送给毛泽东的红苹果:《誓言》
只是在思想中加入理解的燃料,
热爱的感情才如同烈火炽燃。
是革命实践的车床,
把认识的毛坯加工成理性的零。
……
一步步地把自己的心呵,
和那颗伟大的心紧紧相连。
我知道,这才是和毛主席真正的接近,
远胜过十五年前那幸福的一天。
在1970年特有的政治氛围中,郭小林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达到狂热程度。他每天从田间回来,别的知青倒头即睡,而他点上自制的小油灯,在帐子里赶写《誓言——献给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白天干活,边干边构思,眼前闪出了好句子,就停下镰刀,划几笔。他把抄在六十四开活页笔记纸上的部分长诗和整体构思寄给父亲,很快收到了父亲的长信。父亲以不同以往的口气说:“我将一反过去不赞成你写诗的态度,毫无保留地支持你写好这首诗。”在当时的郭小川看来,歌颂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乃是当代文学的最高使命,同时诗中也确实显露出郭小林熠熠闪耀的才华。母亲则在信中描述了父亲和她的激动。郭小林看到父亲熟悉的笔体在诗稿上批着“好”、“还好”的字样,感到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他终于得到父亲——一个诗人的承认。也许是父亲的鼓励吧,在长诗的后四、五、六章,郭小林的诗作水准突然又上了一个台阶:
自我从游过了无知的河流,
登上理智的彼岸。
我才第一次看到了,
毛主席的伟大是辽阔的大陆一般。
……
我看见,发电量七亿瓦的汽轮机,
正源源不断地向全世界供电;
我看见,毛泽东思想的太阳灯,
已经把光明送到了地球边缘;
……
怎么会,万吨水压机像厨师一样。
随意地揉着火红的钢铁的面团?
怎么会,各地的小工厂像母鸡一样,
不停地生产着宝贵的单晶硅的鸡蛋?
……
且不说智慧的工人能让地下通车,
且不说勤劳的农民可叫桥上行船;
姑娘们正用绣花的巧手,
把祖国每座山岭妆扮。
小伙子正在用担山的铁肩。
挑来亿万块碧玉把大地镶嵌
最后,郭小林也仿佛进入郭沫若写《凤凰涅槃》时的状态,昏热、腾云驾雾,让诗思的鞭子鞭打着向前猛冲:
不,这些又算得什么?
毛主席胸中是有伟大的雄图十万。
当无产阶级得到整个世界之后,
当资本主义已被我们收拾入殓。
我们不光是要高山造湖,南水北调,
还要让风云雷电听候调遣。
削平“世界的屋脊”,
造就一个新的华北大平原。
填满那巨大的太平洋,
让海水只占地球的十分之三。
然后,我们将高举马列主义的太阳,
驱散笼罩宇宙亿万年的严寒。
用我们创造一切的双手,
把整个银河系都变成人民的乐园。
现在他要奉献的已经不是一个苹果了,而是一颗无限忠诚的红心。
用生命和鲜血的红花去迎接,
全世界无产阶级在天安门厂场,
庆祝最后的胜利凯旋!
《誓言》完成后郭小林将它寄给了父亲,父亲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为郭小林做了一个安排:1971年上半年把长诗精心改好,6月份寄给毛主席,同时另寄一份给人民文学出版社,作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