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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与《第二次握手》
建筑内,丁洁琼坐在中心控制室的指挥仪前的安乐椅上,在原子弹起爆前的11分钟,奥姆霍斯在传真机、荧光屏前向丁洁琼求婚,受窘的丁洁琼急忙喊:“绿线完成!准备试爆!”

    之三:PG-501研究室,黑面人用袖珍手枪对准苏冠兰,并用一小堆红蓝宝石试图收买苏冠兰。苏冠兰高呼:“抓特务啊——同志们!”叶玉菡将盛有“王水”的瓶子掷向黑面人,特务向苏冠兰开枪,叶玉菡立即挡在苏冠兰身前,中弹后倒在他的怀中……

    以上场景颇像今天欧美电视连续剧,把虚构的人物放置在宏大的历史舞台中央。这是运用现代史诗手法,写成的典型通俗小说。

    在语言上,《第二次握手》注重词藻的丰富性,追求色彩斑斓的效果:

    “丁洁琼那大理石般洁白的面庞则添上了一抹风尘,这可能是从那金黄色的大戈壁滩上带来的痕迹吧!”

    如果从畅销书的角度来看待《第二次握手》,那么它获得的极大成功,已不容置疑。在1979年7月出版时,在三个月内就印刷了三次,仅第三次印刷数即为50万册。

    对知识分子的全盘肯定,讴歌周总理,以缠绵的爱情为主旨。这三点的突破在当时,实属难能可贵。作者在表述这一切时,显示出了他充分的明确性和自信力。

    《第二次握手》不愧是“文革”中的一部奇书。它像是几滴甘露洒在文化沙漠上。只有曾身处“文革”历史环境中的人们,才能体验到这几滴甘露的宝贵。

    在张扬所写的回忆录中,他详细记述了《第二次握手》写作经过,以及在这一“文字狱”中遭受迫害的经历。

    1.被捕

    1975年1月7日上午,阴冷潮湿的南方农村的早晨,男女老少社员们都忙着出工。工间休息,生产队长来叫我,说是公社主任让我去谈口粮问题。

    我上山下乡落户在湖南省浏阳县大围山区中岳人民公社南岳大队书塘生产队。公社机关就坐落在我们队,近在咫尺,几十秒钟后,我跨进了公社主任的办公室。

    那时,“文革”高潮已经过去,我们知青户里,女知青各寻门路,有的走了,有的嫁了人;男知青也八仙过海不知去向,只剩下我一条光棍。

    走进办公室,我一屁股坐下,就谈开了。公社主任神情古怪。他频频点头,似乎在倾听,却又心不在焉。

    这时,门外又走进四个身穿藏青色警服的男子,呈半环形在我前面和侧面坐下。我瞥了一眼,并不在意,继续恳切陈词。

    那位主任更加心不在焉了。他一面继续频频点头,一面抬头冲对面的一个中年警官道:“怎么样?你们说说罢。”

    什么?他们说说?我愣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那中年警官盯着我问。我回答了,但有点茫然。

    “哪里人?”

    “多大年龄?”

    “现在住址?”

    我都回答了,同时感到莫名其妙。

    “你被拘留了。”他平稳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同时亮出一张纸头。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见拘留证。

    我接过纸头看看,是省革委会公安局发出的。执行人姓李,身材高大,表情冷峻。

    “咔嚓”一声,我被戴上手铐。

    公社主任避开我的视线,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我们走出他的房间,接着是搜查我那间破旧、低矮、阴暗的土砖屋。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在屋里屋外“深挖细找”,忽然忆起1964年的9月,我上山下乡那天。身上总共揣着亲友们送的14元钱。那几乎是我21年生命史上私人拥有钱币的最高额!在“革命化道路”上艰苦跋涉了八九年之后的今天,我身上竟连14元钱也没有了,而且一身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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