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界首镇恶道索秘笈 汪家营神偷戏魔头
,俺改日亲自来请他进大牢!”
索元亨吼道:“休要罗唣,看棍!”
说毕,抡起大棍,兜头一招“西施捶砧”直砸向那官儿顶梁骨。
那官儿哑哑冷笑,右肩一抖,一柄狼牙捧迎头挂上。“砰碰”一响,只觉得棒头犹如撞上大山,直震得虎口发麻。他叫道不好,顺势一抖手腕,卸去了那大棍上千钧之力,一时性发,狼牙棒使得出神入化。
索元亨为防那狗官又使暗器,一根大棍洒出风雨不透的棍花,双眼紧紧盯着对手的袍袖,斗得异常猛恶。
约摸斗过四、五十回合,索元亨猛见那官儿吊死鬼般的白眼眨得一眨,不觉心中一愣。果然,那官儿袍袖一抖,索元亨立时抡开大棍,洒一道棍花,封住暗箭来势。
岂知那官儿这次乃是虚招,就在索元亨注意防范“流萤箭”之际。他那根狼牙棒早已从万万不曾提防的侧面直戳索元亨的腰眼。索元亨不及收势,顿时腰间一麻,一道血光。腰间被拉开血口。他大叫一声,枣木棍撒手,哼哼着跌出厅来。那官儿哑哑狂笑道:“还有哪位绿林大盗来走一百回合!”
说毕,转身吩咐,“与我统统拿下了。”
此时,大厅早已不见施耐庵、时不济的人影,季氏婆媳也不知何时被人救走。
那官儿不觉大怒:“与我一把火烧掉这个强盗窝子!”话音未落,只听得无数声音响起,几个手执兵器的盐贩与卖解人从黑沉沉的大院两角蜂拥而出,直向大厅奔来。
众侍卫一见,待要拔剑阻挡,哪里抵挡得住?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器磕打,金铁交鸣之声响过,几十名蒙古侍卫尸横就地,血殷草丛!
那官儿大惊失色,抡棒奔下厅来,黄冠道士挥起拂尘紧随助战。
只听得东边那一拨人中有人叫道:“狗官休走,红巾军好汉全伙在此!”
西边一拨立时应和:“狗官纳命,吓天大将军部下今日与你算帐!”
那官儿也不答话,一根短棒横打竖挑,当者辟易,看看便要冲出厅来。
忽地,眼前红光闪现,只听得一声娇喝:“好一个丧心病狂的奸贼,认得我么!”
那官儿抬头一看,不觉惊得心头颤栗,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红巾红裙的卖解女子,一张端丽冷峻的脸庞上凛若寒霜,仗一柄长剑,静静地立在面前。他不由失声叫道:“哦,是你,碧云娘子!”
花碧云长剑一摆,寒芒抖动,冷冷地掣剑而出,抖一路剑花,直指向那官儿的咽喉!
那官儿急忙闪过这一剑,嬉皮涎脸地笑道:“娘子,你我之间多有误会,请收剑相叙!”
花碧云凝然不动,挥剑又要斩出。那官儿忽然扑地跪倒,惨声说道:“娘子,当年之事,都是官府逼迫,俺出于万万不得已才做出了违心之事。此刻,只要你肯饶恕于俺,要杀要剐由你作主。”
说毕,伸出那长鹤似的脖子,逼向剑尖。花碧云望着眼前这瘦骨嶙峋的人,不禁伤心惨目,一柄剑刺到半路,不觉停住。猛听得一声低沉怒喝:“花旗首,你忘了当年的那些惨事么?”
喝声未落,只见那黑瘦卖解班头飙风般地纵到了眼前,冷眼怒视着跪在地下的官员,无限鄙弃地说道:“董大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该结果你这条充满污垢的性命了!”
董大鹏抬头一看,吓得浑身血沸,呐呐地说道:“啊,刘大龙头?!”
刘福通一摆长剑,霎时卷起一股劲风,直搅得方圆丈二之内的落叶簌簌飞起,人人气息窒塞,一团寒芒奔星掣电般地直卷向董大鹏的胸膛。
花碧云蓦然惊觉,叫一声:“太师父,冤有头债有主,今日是小女子报仇雪恨之时,待我亲手以血还血!”说完,一抖手中长剑,杀入了圈子。
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