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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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以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们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在不同的时间里多次驱车出去,以便摸清大使馆在什么时候使用接收机,并查明与我们的监视通讯有没有关系。有一次,当我们经过领事馆前面时,一辆监视车碰巧从另一个方向开来,车上的监视员正用监视队的频率往监视总部发回信号。我们车内正对着领事馆接收机振荡器的那台接收机突然高亢地鸣叫起来。
“你想这是出了什么鬼?”我问塞尔。
他脸上充满了疑惑,抬起头来看着我。顷刻,我们两人都醒悟了过来。刚才过去的监视车正好为我们提供了我们所需要的证据。监视车用监视频率在离俄国领事馆如此近的地方进行通讯联络,这使得大使馆内的接收机振荡器的输入线路超负荷。振荡器的频率在超负荷的情况下会发生畸变,我们听到的鸣叫就是发生这种畸变时产生的声音。换言之,这证实了大使馆里的接收机是对准监视队的频率的。
这个新发现的代号叫“筏夫”,其含意是重要而丰富的。我们不仅毫无疑问地证实了俄国人在监视我们监视队的频率,同时还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来检查大使馆里任何正在进行收听的接收机的频率。我们需要做的是向大使馆发射电波,并监听使馆内接收机振荡器超负荷时产生畸变时的声音。我从阅读“冠石”档案时就开始酝酿着这个设想,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将其付诸实施。利用“筏夫”技术,我们可以查出由莫斯科传送给外地的非法特工人员的广播哪些正在被大使馆监听。从潜在的意义上来说,“筏夫”技术使我们在苏联非法通讯这个至今仍是秘密的世界里获得了一个彻底的突破。
但是,“筏夫”尽管证实了我们的监视通讯系统已成了俄国的一个重要的情报来源,但导弹间谍林尼的问题仍然存在。显然,只有在不让我们的监视队通讯系统暴露整个行动的情况下,才能对林尼案件进行调查。要让无线电沉默是不现实的。我决定采取一种最好的方法,即改变被指定参加行动的车辆的频率。我同国防部取得了联系,要求借用他们的一个军事频率,与监视队现行的频率相差七十兆周之多。这样,监视林尼的那辆车的通讯便会混入附近众多波段的军事通讯之中。我们首先必须在监视队的无线电装置中安上新的晶体,以便监视队能用新的频率工作。每台用于通讯的无线电装置都包含一块控制发射或接收频率的晶体。我不愿冒着让军情五处来搞这项工作的风险,只得私下地拜访了老同事肯普——马尔科尼公司研究部的主任,问他能否在大巴达城的实验室里为我制造这种新的晶体。我给了他一块晶体的样品,以便他能不走样地进行生产。我强调说,只能让他和他最亲近的助手知道新频率,并决定在晶体上标明一种与实际使用频率完全不同的假频率来作为一种额外的安全措施。只用了三周,肯普就生产出了足够的晶体,可供十几台发射机和接收机使用。我们让军情五处负责监视队无线电通讯的工程师把这些新晶体装上,这样可以不引起怀疑。
这个行动的代号是“情鸟”,其细节在军情五处内部也是严格地恪守秘密的,只有温特博恩和我知道正确的频率。新的无线电装置不得在俄国大使馆能触及的范围内使用。领事馆里的接收机仍然用“筏夫”监听,这样就可以记录下来我们对林尼采取行动时俄国人的反应。D处已经对林尼和他上司普里比尔的行踪进行了大量的分析。通过对这两个人的行踪的比较,我们发现他们经常碰头的地方是在布赖顿附近的南丘陵。我们安排了特别处进行行动,在他们下次接头传递秘密材料时逮捕他俩。
林尼去接头时,携有新频率无线电的监视人员一直把他跟踪到接头地点。他在那里等了两个小时,然后就回家了。可普里比尔却在同样的时间里呆在伦敦。以后,我们对林尼进行了传讯,想不到他竟把一切都坦白了,被判了十四年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