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的一种密码机。这种密码机在五十年代的第三世界国家里很有市场。
我向通讯总部借了一台哈格林密码机作为样品,把它装在我的汽车的行李箱里带回伦敦。我和贾格尔到摄政王公园内军情五处的一间保密室里,把机器架起来进行试验,看看我的理论是否与实际相吻合。哈格林密码机是一个键盘系统,载有密码电文的带子从一侧出来。它的工作原理很简单,有七个转动轮,只要接通交流电,在键盘上任意打出的字符就会自动出来。使馆里的密码员每天早上在传发电讯之前要重排七个轮子上的字。如果我们能用话筒窃听到重新调整密码机时的声音,我敢肯定,通讯总部就可以利用这些声音来确定密码机所谓的“核心位置”,这样就有办法破译密码。亚历山大和德纳姆向我解释说,如果我们能弄到密码机的三套或四套排字,他们就可以破译密码。
我装了一系列高灵敏度的话筒,与哈格林密码机保持不同的距离,并在机器背后的墙上安装了一个探测话筒,每只话筒依次接到一台示波仪上,示波仪把记录到的声音转变为图像。贾格尔用一架电影摄像机拍下了示波仪荧光屏上的图像。我打开哈格林密码机的盖子,小心翼翼地重新排放轮子,把旧排列和新排列都作了记录。一串假编的密码信号被机器传送出来,咔啦咔啦地响着。我把结果送到切尔特南,让德纳姆作评价。
我们把电影的胶片冲洗出来,示波仪上的图像非常清晰,足以提供一些关于哈格林密码机排字情况的线索。这些图像至少提供了七个轮子当中的三个的排字情况的依据。我又用了“森林之神”装置作了进一步的试验,其声音灵敏度远远不及那些话筒。轮子转动的声音也能听到,但非常模糊不清。我把结果让信使送到切尔特南。第二天德纳姆打扰频电话来告诉我:
“彼得,效果好极了。”他说。我听得出他很激动,由干扰频电话线路的失真,使他的声音变得近乎发疯。
“音响话筒传出来的声音最理想。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图像弄清两个甚至三个轮子的排字情况。用无线电收听的那个效果不太好。可我想,只要花点时间,我们是可以弄点名堂出来的。”
电话线路在一阵静电干扰中将谈话中断了片刻。
“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用它来行动?”他在电话里大声地叫喊。
“一旦得到大臣的批准就可以开始用它行动。”我回答说。
第二天,通讯总部从计划人员当中抽调了一个叫雷·弗劳利的人去了伦敦。弗劳利是一个精明能干而又讲究实际的人,他起着一种桥梁作用,沟通了亚历山大和德纳姆这种杰出的知识分子与庞大的通讯总部。他是一个激进的无神论者,相信人类总有一天会直接同电子计算机相结合,那些危险的不合理现象将永远被消除。在冷战的严酷岁月里,有这种狂想的人简直就像个稚童。可我们还是成了关系密切的同事,尽管我的内心仍然坚持着非理性主义,相信突发的直觉或灵感可以解决问题。
温特博恩、弗劳利和我刚刚着手策划对埃及采取行动时,我便意识到,最简单的办法也就是最好的办法。我向邮局特别调查组核查,搞到了一整套关于埃及大使馆电话安装情况的材料。有一台电话似乎不在密码室里便在密码室附近。我们决定在那台电话上安装特殊装置,用话筒来截取密码机的声音。邮局弄坏了埃及大使馆里的那部电话,我们等待着埃及人到邮局来请人去修理。我作好了安排,装成工程师,同另一个负责在电话上安装特殊装置人一起去。我想要借此机会观察一下密码室,看看是否有废掉的密码材料丢在周围。
第二天早晨,我到圣保罗去和邮局的人会合,然后,坐着他们的车去埃及大使馆,使馆门口戒备森严,我们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都有人陪着。密码室在一座配套的建筑物里,哈格林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