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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她的知识和能力构成了一座高峰,高峰上布满滑溜溜的冰雪。只有最勇敢的滑雪者才对付得了上山的路。那个年轻男士随时都会滑落到她的山坡上,跌落到冰缝中的无底深渊之中。她把自己精细打磨的开启自己珍贵心灵的冰柱圣灵的钥匙交给某人保存,这样她可以随时重新把钥匙从他那里取回来。
因此,她性急地等待着自己作为音乐界未来顶级人物的价值在生命交易所里的升值。她静悄悄地、越来越静悄悄地等待着一个人选择她,接下来她将幸福地立即选择他。这将是个没有虚荣的特殊的人。但是,这个人早就选择了将英语或德语作为主攻专业。他的自豪是有理由的。
外面有什么她有意不参加的活动在招手,她可以夸口说,自己没有参加,是她有意不参加的。为了不必同人相比和让人考虑斟酌,她希望自己能有些自己没有参加过且已经结束了的比赛的奖牌和纪念章。一个不怎么会游泳的动物用秃爪子之间满是洞的蹼在水中挣扎。她高高抬着头,胆怯地在母亲温暖的腹水中扑腾来扑腾去。救命的岸边到哪里去了呢?走在通往上面雾气腾腾的干地上,步伐异常费力,她经常从光滑的斜坡上滑落下来。
她渴望得到一个见多识广,会拉小提琴的男人。但是他将先抚摸她,然后她才把他搞到手。尽管这个正准备逃窜的雄岩羚羊已经在碎石上攀登,但是它没有能力核实在碎石里埋葬着的雌性性别。他持的观点是:女人毕竟是女人。后来,他对妇女这种著名的反复无常的性别开了一个小玩笑,他说道:这些女人们!当他为了要她演奏而给她信号时,他看着她,但没有真正注意到她。他并没有做出不利于她的决定,他只是根本没有考虑到她而做出决定。
她绝不会使自己陷入软弱无力处于劣势的状况,因此她待在原地不动。她已经习惯了学习和服从,不再另辟蹊径。螺纹中的挤压发出刺耳的声音,挤压使她手指甲下面淤了血。学习已经要求她保持理智,因为只要她努力,她的生命便延续下去。母亲则要求她服从。母亲还同样告诫说:谁要是冒险,就要惨死于冒险之中。如果家里没有人,她就有意识地用刀片切进自己的肉中去。门把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父亲的万能刀片被取了出来,这是她的吉祥物。她从自己星期天穿的大衣里取出刀片。她使用刀片很灵巧,因为她必须经常替父亲去刮那张在毫无思想和意志的空空前额下面的面颊。这些刀片是为她的肉体而准备的。这是些用近似蓝色的钢制成的漂亮的小薄片,可折弯,富有弹性。她张开双腿,坐到专供刮胡子用的有放大功能的镜子面前,一刀切下去,阴道口渐渐张开,这是通往她身体内部的门户。她此时的体会是,这样用刀片切割并不疼痛,因为她的手臂、手、腿必须经常充当实验对象。在自己身体上切割是她的癖好。
如同口腔一样,这个身体的进出口也不能直接称作漂亮,但它是必要的。她完全听任自己,这总比听任其他人要好得多。她一只手拿着刀片,手也有感觉。它准确地知道,多久时间割一次并且要割多深。她把下身靠在支托镜子的螺丝上,在有人进来之前,迅速完成切割事宜。在对解剖学知之甚少,运气更不佳的情况下,冰冷的钢片被拿了起来并且割了进去,她同时知道,肯定要出现一个洞。它在张开,变化让人吃惊,血流了出来。这是一幅不常见的景象,通常并不疼痛。她切割自己的肉体,但是选择了错误的位置,因而把上帝和大自然接合在一起的东西永远地分离开了。人类不许这样,这要自食其果。她什么也没有觉察到。一瞬间,被切开的两半肉,因突然出现了原来并不存在的距离而震惊地目不转睛地互相注视着对方。多年来,他们同甘共苦,而现在人们却把他们互相分离开来!被切开的两半肉看到自己在镜子里的方向是反的,他们谁也不知道,哪一半是自己。过后,血流了出来。血一滴滴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