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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着同自己的伙伴汇合在一起,变成一条持续不断的涓涓细流。后来,当涓涓细流汇拢在一起时,变成了一条红色的均匀流淌着的静静的小溪流。在流淌着的血的面前,她根本不去看一眼自己切开的部位。这本是她自己的身体,然而她对这身体感到非常陌生。先前她并没有想到,切割开的道道并不像服装的纸样那么容易控制;在服装纸样上,人们可以把画了虚线、细线或细虚线的线条用一个小轮子磨去,用这种方法控制和掌握全局。她必须先止住血,这时她害怕了。下身和恐惧是她的两个友好的同盟者,他们几乎总是一起出现。如果这两个朋友中的一个没有敲门就走进了她的头脑之中,她便可以肯定:另一个朋友离得也不远了。母亲可以监督她夜里是否把双手放到被子上。然而为了控制恐惧,她得先把自己孩子的头颅凿开,亲自把恐惧刮净。
为了止血,她找出了喜欢的卫生巾,因为它的优点,每个妇女都了解和赏识它。它通常首先用于运动时和活动的时候。它迅速取代了灵巧小姑娘的儿童舞会上公主小姐的金色的纸板王冠。但是,她从未去过儿童狂欢节的舞会,也无缘见识过这种王冠。后来,女王的首饰突然滑落到裤子里,女人终于认识到自己在生活中的位置。首先在头上、在孩子的自豪里显眼的东西,现在已经到达了那里,在那里女性的木柴必须悄悄地等待斧子。公主现在已经成人,在这儿意见有分歧:一位先生想要一件装有贴面板不太惹人注目的家具;另一位先生要一件真正高加索核桃木的镶饰;可惜第三位先生又是只想把柴火高高垛起来。但是这位先生此时也可以出个风头:他可以把自己的木柴堆尽可能向高处堆,以便节省空间和便于取用。装到一间煤窖里的木柴要比装到另一间煤窖里的木柴多,因为在另一间煤窖里,木柴是横七竖八胡乱堆放着。其中一家的火要烧得比另一家长久,这是因为那家的木柴多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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