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966—1974年
3月15日 马锐、马广全家看望父亲时,明方斩钉截铁地说:“我在新疆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党的事,你们绝对放心。”并将他利用纸烟盒和报纸写给毛主席和周总理的信,秘密交子女带出,托孙维世转给周总理。
3月29日 马锐看望父亲时,明方第一句话就问:“信转给孙维世没有?”女儿有口难言。岂知孙维世因受江青一伙迫害,早在1968年10月14日就惨死狱中。
4月13日 夫人马淑良从下放监督劳动的辽宁农村(盘确胡家农场红旗大队)第一次来到首都工农兵医院,看望七年未见的明方。明方惊喜而又关切地问:“你怎么来了,小芳好吗?”淑良强忍痛苦,佯告“小芳还好。”后倾诉久别思念之情。
4月21日 明方病情加重,腿肿,四肢麻木,不想吃饭。
4月28日 明方对女儿说:“马锐呀,我的身体全垮了,有点支持不住了,又无家可归,就把我接到你家住吧?”女儿哭着说:“爸!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只要人家让接,我马上接你回家。”
5月5日 明方对女儿马锐说,要请求中央让我回家治病。
5月25日 明方反复叮咛淑良:“对小芳的病,不能掉以轻心,要耐心关怀她,体贴她,让她好好静养。”这次探视后淑良仍回辽宁农村劳动。
5月31日 明方对女儿马锐说:“如果我的身体好了还可以为党做很多事,”并关切地问:“贺老总、习仲勋、刘澜涛、马文瑞他们还好吗?”
7月2日 明方给女儿马锐讲了很多家庭往事,特别告诉她:“你奶奶虽是农村妇女,但淳朴善良,精明能干,同邻里关系特别好。30年代初,敌人两次抓我,都是你奶奶设法让乡亲们保护我脱险的,她是有功劳的,我永远怀念她。”
7月10日 明方对看望他的孩子们说:一个人能力有大小,职务有高低,但一定要全心全意为党工作,不能三心二意。我的问题党会正确处理的,你们不能有任何埋怨。
7月13日 明方对女儿、女婿说,1946年7月我从新疆回到延安后,毛主席接见我们时说:“你们都是好同志。”
7月22日 马明方给毛泽东主席写信,要求为“新疆马明方案”平反。
8月21日 马明方给周恩来总理写信,说专案人员从一开始就搞刑讯逼供,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搞车轮战,白天晚上,一日三审,罚站、卡脖子、打耳光、坐喷气式飞机等等,残酷折磨,难以忍受,也难以容忍。
8月25日 马锐全家看望父亲,明方抚摸着外孙和外孙女非常高兴,并关切地问:“小芳还好吗?马广的孩子好吗?”
9月26日 弟弟正方从陕北榆林到首都工农兵医院看望哥哥,这是兄弟俩“文革”八年后的第一次见面。明方惊喜地问:“正方,你来了,人家批准了吗?”兄弟俩紧紧握手,潸然泪下,辛酸苦楚,尽在不言中。明方指着自己掉了的门牙,在手上写了个“打”字,示意牙是被专案人员打掉的。
9月29日 正方第三次去医院看望哥哥,准备辞行。明方给弟弟说:“你回吧,好好工作,我的问题相信党中央和毛主席会正确处理的。”
10月11日 明方给女儿说,你们要耐心等我的正确结论,不要给组织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10月16日 马淑良从辽宁农村来到北京,住在女儿马锐家,连续四个月,几乎天天去医院照顾明方。
1974年 69岁
2月24日 明方的病情虽未好转,但夫人马淑良身不由己,忍痛离京,返回辽宁农村劳动。
4月 明方对女儿说:整我的人,来头不小,也来者不善,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