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966—1974年
岁
年初马明方同“四三”专案人员就“承认不承认叛徒”问题据理抗争,专案人员无言以对。
6月1日 “四三”专案人员威胁马明方:“在你面前摆着两条路,承认了就是活路,不承认就是死路!”马明方说:“我没有做任何损害党的事,一厘一毫也没有!我在狱中同敌人作了可能的坚决斗争,这就是我的回答。”
9月 毛泽东、周恩来指示,迅速给马明方等同志平反。但康生、江青一伙横加阻挠,拒不执行。
11月 得悉林彪叛逃,葬身温都尔汗。明方痛斥“罪不容诛”。
1972年 67岁
1月11日 给“四三”专案审讯负责人写信质问:“你们说我做了自首叛变的事,根据是什么?”“我在新疆狱中同敌人作斗争的情况,早给你们写了书面材料,没有必要再重复了。”
5月15日 给女儿马锐和女婿写信,嘱咐“要下决心独立生活,自己管理自己”。
6月1日 质问“四三”专案审讯负责人:“我的问题能不能结束?”回答:“你不承认就不能结束。”
6月中旬给“四三”专案组写了申诉材料。
7月10日 再次给“四三”专案组写申诉材料。
11月9日 马明方同“四三”专案人员对话:“专案组应集中时间把我的问题搞清楚!”
“不行,没有时间。”
“请中央派人参加对我的审讯!”
“我们就是中央派来的。”
“请允许我给中央写信。”
“可以,信要交给我们。”
“我的信是写给中央的,不是写给你们的!”
11月12日 给“四三”专案审讯负责人写信,要求尽快结束审讯。
12月3日 给周恩来总理写信,报告几年来的审讯经过,并盼早日得到正确处理。
12月4日 给周恩来总理写1967年到1972年“特监”审讯的全过程。
12月5日 给周恩来总理写信反映专案审讯负责人两次强行拿走他的写信底稿。
12月17日 给“四三”专案审讯负责人写信,要求下次审讯时把证据拿出来,再不要说“证据是有的”之类的话了。
1973年 68岁
1月4日 给“四三”专案审讯负责人写信说,我已被关了七个年头,望早日弄清问题。
1月11日 给“四三”专案组写信质问:你们对我提出的问题,始终避而不答,这怎能不叫人怀疑?
2月2日 农历腊月三十,经再三请求批准,女儿马锐和女婿战式印携子女晓明、晓苓,冒着大雪,探望七年未见的父亲。明方喜出望外。但专案人员面告:只许谈家事,不许谈案情。明方当即怒斥:“你们凭什么说我是叛徒?我在新疆狱中没做过对不起党的事,叛变党的人是不敢回延安的。这话我说了五六年了,你们为什么听不进去。你们请中央派人来,我有话要说。”
3月2日 马锐全家第二次探视,明方见到外孙和外孙女特别高兴。并问马锐:“淑良、马广都好吗?我最不放心的是小芳。”
3月6日 儿子马广和儿媳史宝琴携女儿马琨、马冀从西安来到首都工农兵医院(同仁医院)看望久别的父亲。明方见到儿子、儿媳和小孙女,高兴地说:“见到你们多不容易啊!你二大全家还好吗?”两个孙女偎依在爷爷身旁,手拿苹果,边削边喂边逗趣。明方感喟“七年监禁,难得有此含饴弄孙之乐”。
3月9日 马广和史宝琴一家第二次看望父亲,明方反复嘱咐:“你们要把孩子好好教养成人,做一个真正的有益于人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