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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在北京能住上两个房间一套的单元就相当不错了。
他的话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憎天下之不平事的抨击意味儿。
我说是的。我说原先我在北影住筒子楼时,只有十二平米一间朝北的房子,摆不开一张写字的桌子,常在暖气上垫块板儿炮制。那时所有到过我家的人,都祝愿我早日有乔迁之喜。现在我真的乔迁了,他们从前替我感到的忧愁,就变成有时令我特别担戴不起的羡慕了。我说我这个人从内心里讲,很愿意在各方各面都和大多数人的水平一样,一点儿也不愿特殊。特殊在今天就有被列入“另册”的可能。一旦被列入“另册”,很破坏活着的情绪。
他又问你到儿童电影制片厂是为了当官吧?我摇头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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