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块血迹
唇上,表示不让警察说话,然后又伸手把这件东西放进胸前的口袋里,得意洋洋地走到街上,这时他放声笑了。他说:“妙极了!我的朋友,你瞧吧,最后一场的幕布已经拉开了。你放心,不会有战争,崔洛尼·候普先生的光辉前程不会受到挫折,那位不慎重的君主不会因为这封信受到惩罚,首相不必担心欧洲情况会复杂化。只要我们用一点策略,谁也不会因为这件不幸的大事而有半点倒霉。”我心中对于这样一位特殊人物,感到十分的羡慕。我不禁喊道:“你把问题解决了?”“华生,还不能这样说。还有几点疑问仍象以前一样没有弄清。但是我们了解的情况,已经够多的了,如果还是弄不清其他的问题,那是我们自己的过失。现在我们直接去白厅住宅街,把事情结束一下。”当我们来到欧洲事务大臣官邸的时候,歇洛克·福尔摩斯要找的却是希尔达·崔洛尼·候普夫人。我们走进了上午用的起居室。这位夫人愤懑地红着脸说:“福尔摩斯先生!您实在太不公平,不宽厚了。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希望我到您那儿去的事要保密,免得我丈夫说我干涉他的事情。可是您却到这里来,借此表示您和我有事务联系,有意损害我的名声。”“夫人,不幸的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既然受托找回这件非常重要的信件,只能请求您把信交到我手中。”这位夫人突然站了起来,她美丽而丰润的脸骤然变了颜色。她的眼睛凝视着前方,身体摇晃起来,我以为她要晕倒。她强打精神,竭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她脸上各种复杂的表情一时完全被强烈的愤懑和惊异所掩盖住了。“福尔摩斯先生,您——您侮辱我。”“夫人,请冷静一点,这些手法没有用,您还是交出信来。”她向呼唤仆人的手铃那儿奔去。“管家会请您出去的。”“希尔达夫人,不必摇铃。如果您摇铃,我为了避免流言所做的一切诚恳的努力将会前功尽弃。您交出信来,一切都会好转。如果您和我协作,我可以把一切都安排好。如果您与我为敌,那么我就要揭发您。”她无所畏惧地站在那儿,显得非常威严。她的眼睛盯着福尔摩斯的眼睛,好象是要把福尔摩斯看透似的。她的手放在手铃上,但是她克制着自己没有摇。“您想要吓唬我,福尔摩斯先生。您到这里来威胁一个妇女,这不是大丈夫应该做的事。您说您了解一些情况,您了解的是什么呢?”“夫人,请您先坐下。您如果摔倒会伤了自己的。您不坐下,我不讲话。”“福尔摩斯先生,我给您五分钟。”“希尔达夫人,一分钟就够了。我知道您去过艾秋阿多·卢卡斯那儿,您给了他一封信;我也知道昨天晚上您又巧妙地去过那间屋子;我并且知道您怎样从地毯下面隐蔽的地方取出这封信。”她凝视着福尔摩斯,脸色灰白,有两次她气喘吁吁,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她大声说:“您疯了,福尔摩斯先生,您疯了。”福尔摩斯从口袋中取出一小块硬纸片。这是从像片上剪下来的面孔部分。福尔摩斯说:“我一直带着这个,因为我想也许有用。那个警察已经认出这张照片了。”她喘了一口气,回身靠在椅子上。“希尔达夫人,信在您的手中,事情还来得及纠正。我不想给您找麻烦。我把这封丢失的信还给您丈夫,我的责任就完成了。希望您接受我的意见,并且对我要讲实话。这是您最后的机会。”她的勇其实在令人赞叹。事已至此,她还不想承认失败。“福尔摩斯先生,我再和您说一遍,您简直是荒谬。”福尔摩斯从椅子上站起来。“希尔达夫人,我为您感到遗憾。我为您尽了最大的努力。这一切全白费了。”福尔摩斯摇了一下铃。管家走了进来。“崔洛尼·候普先生在家吗?”“先生,他十二点三刻回到家来。”福尔摩斯看了看他的表,说:“还有一刻钟。我要等候他。”管家刚一走出屋门,希尔达夫人便跪倒在福尔摩斯脚下,她摊开两手,仰头看着福尔摩斯,眼里满含泪水。她苦苦地哀求说:“饶恕我吧,福尔摩斯先生,饶恕我吧!看在上帝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