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什么会这样?”
“你看我到圣塞瓦斯蒂安是和谁一起去的?”
“恭喜你了,”我说。
我们往前走着。
“你说这话干吗?”
“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
我们向前走,拐了一个弯。
“他表现得很不错。他后来变得有点乏味。”
“是吗?”
“我原以为这对他会有好处。”
“你大可以搞社会公益事业。”
“别这样恶劣。”
“不敢。”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说。“也许我没有想起过。”
“你想这一来会不会使他过于难堪?”
“那得由他来决定,”我说。“写信告诉他,你也要去。他可以随时决定不去的嘛。”
“我就写信,让他来得及退出这次旅行。”
一直到六月二十四日晚上,我才再次见到勃莱特。
“科恩回信了吗?”
“当然。他对这次旅行可热心哪。”
“我的上帝!”
“我自己也觉得这事实在奇怪。”
“他说他急不及待地要看看我。”
“他会不会想你是单独去的?”
“不会。我告诉他我们大伙儿一起去。迈克尔和我们大家。”
“他可真不同凡响。”
“可不!”
他们预期钱将在第二天汇来。我们约好在潘普洛纳会面。他们准备直接到圣塞瓦斯蒂安,在那里搭火车前去。我们要在潘普洛纳的蒙托亚旅馆会师。如果他们迟至星期一还不到达,我们就自行朝北到山区的布尔戈特,开始钓鱼。有长途汽车通往布尔戈特。我写了一份行程计划,好让他们跟着我们来。
我和比尔乘早车离开道赛车站。天气晴朗,不太热,一出城就是一派悦目的田园风光。我们走进后面的餐车吃早饭。离开餐车时,我跟乘务员索取第一批就餐券。
“前四批都发完,只有第五批了。”
“这是怎么搞的?”
在那次列车上,午饭一向最多只供应两批,而且每批都有不少座位。
“都预订完了,”餐车乘务员说。“第五批在三点半供应。”
“这问题严重了,”我对比尔说。
“给他十法郎。”
“给,”我说。“我们想在第一批用餐。”
乘务员把十法郎放进口袋。“谢谢您,”他说。“我劝先生们买点三明治。头四批的座位在铁路办事处就预订出去了。”
“你前途无量,老兄,”比尔用英语对他说。“要是给你五法郎,我想你大概会建议我们跳车了。”
“ent?”
“见鬼去吧!”比尔说。“做点三明治,再来瓶酒。你跟他说,杰克。”
“送到隔壁车厢。”我详细告诉他我们的座位在哪里。
我们的单间里还有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小儿子。
“我看你们是美国人,对不?”男人问。“旅途愉快吗?”
“非常愉快,”比尔说。
“你们做对了。旅行得趁年轻。我和孩子他妈早就打算到欧洲来,但是却迟迟没有走成。”
“如果你真想,十年前就能来了,”他妻子说。“你老是说什么‘先在美国观光’!不管你怎么看,我可以说我们观光过的地方倒是不少了。”
“嗨,在这列车上有好多美国人,”男人说。“他们来自俄亥俄州的达顿,占了七个车厢。他们到罗马朝了圣,现在去比亚里茨和卢尔德。”
“原来他们是这号人。朝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