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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帝曰:“卿等适来见张士贵行阵如何。此阵奇哉。”英公曰:“此阵甚好,敌避之为虚,击之为实,得武侯八阵法。”帝问敬德:“此阵如何。”敬德曰:“臣自佐刘武周,后归陛下,大小约经二百余阵,虽不通兵法,也曾见过,适来阵势,未尝见此。”帝曰:“老贼焉会此阵。昔日张士贵为破肖铣,虽有功力战,何知兵法。惟恐有人所教。”帝疑之。适见执戟白袍年少指引军兵,此人非俗。帝令近臣宣张士贵至于殿下。帝曰:“昔日高祖三封肖相,卿知否。”士贵曰:“不知。”“因荐韩信进贤,卿休讳。适见行阵,卿岂能会。必受他人所教,卿当言之。朕无高祖之明,卿有肖何之德。今谁教你行阵来。休讳。”士贵曰:“臣不敢讳。”俯伏在地,奏曰:“非臣之能,有一人所教。”帝大喜,“问卿谁教你来”。士贵言曰:“夜梦神人所教。”帝口中不语。
太宗传圣旨道与诸路总管上平辽论。张士贵还寨,请刘君昴上帐,说:“帝要平辽论,如何。”君昴曰:“请仁贵问之。”令人请仁贵至帐坐,士贵擎酒问之:“帝要平辽论,想足下必有高见。”仁贵曰:“今蒙钧旨,敢不尽心,鲁钝之才,试做一论,愿求纸笔。”士贵心中大悦:“左右。将纸笔来。”仁贵拂开纸,一笔挥就看了,度与士贵看罢,将平辽论收于里面。仁贵曰:“今将此表见帝,如蒙问念,若何。倘不解文意,何以对帝奏之。”士贵言:“咱两个同去见帝,你自解说去来。”言讫,搭手仁贵之臂,同步下帐。怎见得。诗曰:
正当龙虎相逢日,恰是君臣庆会时。
张士贵将仁贵至内门前,留于宫门外。士贵将平辽论见太宗升殿,有英公亦袖其表,宣诸路总管至殿下各进平辽论。武士彟献上,帝觑其文。马三宝言边关守长自备其境,帝不喜。段志贤、裴行俭上表,不合帝意。英公见帝不喜,方欲袖出其表,见张士贵亦捧表一道上,帝展于御案,令左右宣读,未及一半,欢喜煞太宗。使英公袖手碎其表。不知表上说个甚来。表曰:
“臣闻黄帝临朝,蚩尤作乱。有虞在位,苗裔不君。轩辕岂无德之君,帝舜非不仁之主。盖乱贼臣子,兴起干戈。今高丽者。海东丑类,化外之夷。既不奉上来朝,当宜兴师问罪。加以葛苏文杀主夺权,恣行凶暴。将百济国进奉邀夺,辱昌黑飞针绣其面。欺陵大国,讽刺吾皇。若不拜将征伐,难容不原之人。说昔马援立铜柱,盖南蛮丧胆而服。近李靖至阴山,使北狄望风而怯。今欲征辽,可分兵三路,南赴明越,中赴青丘道,北进先取榆林。若兴三路雄师,庶使建功神速。臣虽愚见,伏取圣裁。”
帝看了,问士贵:“前者排行阵之日,朕早疑,尔言梦中神人所教。此平辽论有出世之才,非常之义,此表是甚人做来。”张士贵曰:“乃绛州副总管刘君昴做来。”帝命赏金一锭,宝带一条,随张士贵统军。
太宗分三路。南路越州,大将张公谨。中路青丘道,程咬金、苏定方为副将。北路太宗御驾兵三十万。令张士贵前部总管,取松亭关。路过辽东;帝叹曰:“辽河水,西去长安五千里。”帝有悔心。数日至海岸下寨。帝视海水汪洋无穷,东望高丽,隔海千里,如何得过。悔不纳房、杜之言。帝宣诸路总管上御寨,问过海之计。敬德曰:“乞问张士贵。”帝问张士贵曰:“卿有计否。”士贵曰:“臣当思之。”诸总管皆散。
士贵归寨,请刘君昴议之:“帝问过海之计,敬德以言窘我,若无,怎奈何。”君昴曰:“乞问仁贵,必有奇谋。”士贵请仁贵至帐下,谓曰:“前者公做平辽论,帝大喜,言若临阵有折箭之功,当重赐赏。帝宣诸官入御寨,问过海之计,诸将缄口,吾当思之。公莫有其术,教三十万兵过海。”仁贵见问,叉手遂言:“告总管。今天子只忧大海为阻,难征高丽,仁贵用一计,教千里海水,只来日不见了半点儿。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