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雪球(Snowball in July)
尽快赶到卫波格就没有空在路上闲耗着了。”
卫波格是加拿大到纽约的铁路线上一个临时停车站。站上只有几个煤堆,一条单行道,和一个烤箱式的小房子。两辆车在那座棕色的小建筑物前停下来,警官和埃勒里走进去。在候车室里,只有一个老人,他带着袖套和眼罩,正在拨弄一个坏掉的电风扇。
“雪球号的情况怎么样了?”
“113次?会准时到达,先生。”
“那它什么时候到?”
“10:18。”
“还有三分钟,”埃勒里说,“我们走。”
两辆车分别停在站台的两端。两个警探侧身用力地抵着一辆空的手推车。否则,火车就不会停在这个站了。
他们都面朝北翘首等待。
10:18到了。10:18过了。
到了10:20,他们仍在等待。
站长也站在出入口,向北望着。
“嘿!”奎因警官喊到,他正重重拍打一只蚊子,“那列火车最后准时到达的是哪个站?”
“在格瑞弗杰克逊。”站长凝视着铁轨,那铁轨好像快熔化了。“那工场和圆形机车库那边呢?那两个站是所有往南开的火车的必经之站。”
“113次列车在北边的那站停过,是吗?是马蒙吧?你收到它到达马蒙的报告了吗?”
“我现在就去问一下,长官。”
他们跟他回到候车室,站长带上耳机,忙着发电报。“马蒙的站长说,列车准时进站,也准时于10:12离开。”
“在马蒙也是准时的。但从马蒙到卫波格只有6分钟的路程啊。”埃勒里边擦拭着他脖子上的汗,边说。
“搞笑!”他父亲烦躁地说。现在是10:22。“在这段只有6分钟的路上,它怎么可能晚点4分钟呢?”
“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站长边擦着他眼罩上的汗,边说。他突然转变了他的说法。
奎因父子回到站台上,望向马蒙的方向。过了一会,埃勒里又迅速返回候车室。
“站长,它有可能在马蒙转轨到特快的路线上吗?这样它就能直接经过卫波格,不加停留。”自他们沿着铁路线开车回到卫波格,他就已预先知道答案了。他的脑子现在已经活跃起来了。
“从今天早上7:38分起,没有一列车是经过这些路线往南驶的。”
埃勒里急忙从候车室出来,弹了弹他的衣领。他看见他父亲从站台上全速跑向他们的车子。那几个警探已经坐在另一辆车子里了,咆哮着冲上了公路。“快点。”奎因警官冲他喊到。埃勒里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维力巡官就已经把车开上了公路。“由于某种原因,格瑞迪知道了这个圈套———他一定是通过贿赂得知的。他在卫波格和马蒙之间的某处拦截了雪球号。”
他们继续想着这之间的联系。公路和铁路平行,相隔大约20英尺,中间除了沙砾,再没有别的什么了。铁轨上没有客车的影子,不管是移动的或是静止的、部分车厢或是整列车。甚至没有货车,或者是手摇车。
在他们意识到之前,他们就经过了这两个站之间的全部距离,而且他们差一点就错过马蒙了。另一辆车停在一座比卫波格站的候车室更小的房子前。当他们正要折返的时候,4个警探从房子里出来。“它在10:12就离开马蒙了,警官,”其中一个喊到,“站长说我们疯了———我们一定是错过它了。”
两辆车又迅速返回卫波格。
路上,奎因警官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闪耀的铁轨,“错过了?一整列客车?维力,把车慢下来!”
“哦,那个格瑞迪,可把我们害惨了!”维力巡官呻吟道。
埃勒里专注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