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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生命的控诉
化了,此刻,萦绕在她心里的是今晚的舞会。

    她对进修大夫说,她得去办个急事。进修大夫已经注意到病人出现的某些变化,他向欧阳大夫说出自己的忧虑。而欧阳大夫仍还胸有成竹地说:“扁桃体手术常这样,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便走了。

    这“一会儿”便是3个多小时。在这3个多小时里,她在舞厅里踏着娴熟的舞步翩翩起舞,而刘元却在痛苦中挣扎,刘元出现了昏迷,而且开始发烧。进修大夫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欧阳大夫跳完最后一曲舞,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医院。这时刘元已经高烧到39.5度。刘元的母亲请来的厂医向欧阳大夫介绍病人这几个小时的异常情况,欧阳大夫不耐烦地打断了:“知道了,我有眼睛。这不是你们厂里的小诊所,我也不需要你来教导。”

    此时,小刘的口里殷红的血浆朝外喷,并且又一次昏迷了。欧阳大夫自认倒霉,今天碰上了这样一个难缠的病人。她命令刘元的父亲:“把他弄到治疗室去。”

    刘元的父亲忍不住过去问:“怎么弄过去呀?”

    “你背过来。”欧阳大夫说。

    刘元的父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他的想法,孩子病得这么厉害,最好不要随便搬运,医生应该在病床上抢救,实在需要,也该用平车推过去。

    但是,在医院里,谁敢对医生说个“不”字?不管这医生说的是对还是错,你都不能得罪。

    在治疗室里,刘元的父亲与欧阳大夫曾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刘元的父亲说:“大夫,能不能给孩子补点液?”

    欧阳大夫说:“液补够了,不需要。”

    他说:“那能不能补点血?”

    吐了那么多血,作为医生,她当然明白应该再补点,可是她也有她的道理:“半夜三更的到哪里去弄血?”

    作了一些简单处理后,欧阳大夫便回休息室睡觉去了。过了一会,刘元的父亲见刘元病情又加重了,只好硬着头皮来敲门:“大夫,孩子老揉肚子,喘不过气,我怕出事,麻烦您去看看。”说完还像犯了什么大罪似的怯怯地说:“真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

    “用不着看,割扁桃体的常这样,还没见你这样事多的,明早再说吧。”

    眼看孩子在病床上痛苦万状,父亲再次苦苦相求,希望能求动这位冷漠的大夫。

    “我说明天就明天。”欧阳大夫火了,“走吧,我要关门了!”

    小刘的父亲愤怒了,他真想把她臭骂一通,狠揍一顿,哪怕自己为此去坐牢!但是,他想到了垂危的孩子,他咽下满腔的怒火,而且“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大夫的面前。

    月儿,躲进了云层,似乎是不忍看这悲伤的一幕;夜风,在悲愤地呜咽,似乎是为这位无助的父亲哀伤……

    欧阳大夫好歹还是移动玉趾,来到了病房。她看了病人一眼——仅仅就看了一眼,没有号脉,没有听诊,也没给护士留下任何医嘱,她只留下一句话:“没事!”她像个生命的法官,宣判的锤声一落,便悠然离开。刘元重返生命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永远失去了。

    欧阳大夫说得没错,当她重返梦乡的时候,刘元,这个一天前还活蹦乱跳的小伙子“没事”了——他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心跳,一缕冤魂冲天而去……

    难道这就是我们赖以依靠的医院?难道这就是我们尊敬信任的白衣天使?我们不寒而栗!

    韩小梅怀孕后,想起将要出生的小宝宝,做梦也要笑出声来。然而谁也想不到,孩子出生的这一天,韩小梅年轻的生命竟走到了尽头,这一年,她才28岁。

    据《中国青年报》报道,1997年11月3日下午2时40分,河南省济源市市民韩小梅满怀做母亲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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