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法 第九讲
一调,人家打句点,他打个问号,啊﹗通过了。你去留意看看,这一句话很简单了,人家是压惊叹号,但是他的语气就改变成问号,他都通过了﹗你的就不通过,没有為什么。我跟各位举一个例子,我要去开刀,我这个病,其实我是不知道,我的血压是57/70而已,我问医师「怎么会这样﹖」他跟我举例,他说:「你知道高血压是什么﹖」我说:「高血压,中风嘛﹗中风就一手一脚。」他说︰「对。那低血压你有没有看过﹖」我说:「我不知道低血压﹗」他说:「他看过的低血压,都在坟墓裡头。」我说:「那我呢﹖」「跟那些人差不多﹗」你看不到的那些人差不多。我说:「那完了。因為我这个身体比气象台更厉害﹗下午要下雨,早上就知道了,头痛得要死。那下雨后,下午要天晴,早上我也知道了,因為精神很好。」那有人说,我是肝不好,给我介绍个肝的医师在台南,我说:「我没有时间去。」因為太远了,為了看一个医生,要跑到台南去,他要跟我买车票,放在桌子上,「去,车票都买了,不去也不行。」我就去了。去了我就跟他讲,他说:「你是肝硬化。」我说:「看都还没看,肝硬化﹗」「这是特效药,吃了就会好。」我问他:「多少钱﹖」他说:「不用。」我问他:「為什么﹖」「人家交代,免费。」鼻子一摸,药拿回家。就照著它吃,吃了精神很好﹗他说我肝硬化,给我特效药,吃了又很好,肝硬化没错。我就去找医生了,我说肝硬化恐怕要开刀,当我去找那个医生的时候,当然有很多奇跡的因缘。台湾的医疗制度是这样,他一天只能看三十个人,过了三十个人,他可以决定看或不看,那我去掛号的时候,已经满了﹗那个掛号小姐就开了一个条子给我,她说你去看医师要不要给你掛号,我跑到医师那裡,刚好有一个人「刘医师,我要掛号。」他看也不看「没空﹗」他碰壁了,我看他没空,怎么办﹖我就走进去,他问说︰「什么事﹖」我说:「刘医师啊﹗(口气不一样噢﹗)」他说︰「什么事﹖」「要给你看哪。」「好了,快去掛号了﹗」另外一个「我也要。」「没空﹗」只有一个动作而已﹗另外一个被吼了,你也不能「刘医师,怎么样」你哭了也没用﹗我就门推开「刘医师肮,我就很亲切的样子,「干吗﹖」「给你看一下。」「好了,快去﹗」快去就好嘛﹗护士盖个章就去了。这就是一个小动作,同样一句话一个要求,你把他当作waiter,他不当waiter可以吧﹗你不要「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那你要尊重他,「刘医师啊﹗」好像说「老哥啊﹗小弟有事麻烦你。」他当然好啊﹗当然你话不用讲那么多﹗但是一个口气就表达出来了。三个人,怎么只有我一个人通过﹖关键就在这个地方嘛﹗这个就是应对进退,我常常在讲应对进退是很重要的大学,这怎么教吗﹖你说嘛,那你要怎么学吗﹖对不对﹖而我告诉你那一关,决定我的一生,这个身体还会在这个世间,就是那个动作。因為进去给他看,他说「什么﹖」我说:「人家说我肝硬化。」他脸色一沉:「人家讲肝硬化,那有算﹖」我说:「就是没算,才要给雷医师看。」他说:「多久了﹖」我说:「我这种难过状况,二十几年了﹗」护士小姐笑了,「这肝硬化那有可能二十几年﹖」我说:「噢﹗我也不知道啊﹗人家说我肝硬化,拿特效药给我吃,而我吃了有效,那不是肝硬化吗﹖我很简单的判断,就是这样。」他说:「躺著﹗把衣服撩起来﹗」他一直抓一直抓,「嗯,嗯」,抓完后就去洗手,洗手以后就站在那边想。我问他说:「雷医师啊﹗」他再回来抓一抓,「嗯,嗯」,然后又去洗手。我说:「雷医师啊﹗」他又回来,整个肚子一直拍,然后又抓一抓,然后又去洗手。我说:「雷医师,我的皮肤没有病啊,不要一直洗。」那他就拍著我的肚子「哈哈哈」,他就跟护士小姐讲「你要不要转诊﹖」我说:「你问她还是问我﹖」他说:「我当然问你。」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