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花里针计赚多娇 张六郎情输双美
尚未迟。把媚娘腿儿掇了一只,干得高兴起来,重新又到中堂椅子上,着实抽了数百。三思兴高,一陽一物连跳几跳,便出些水儿软了。媚娘道:这是怎么?三思说:兴尽一陽一出,但我未曾出幼,止有这些水儿。若是大了,便有许多一一精一一来了,还有妙趣。媚娘道:原来如此。你今晚可暗些回来,我把大门掩着,在此等你。瞒了爹娘,常行此事,可否?三思道:如今管不得姑娘侄儿。瞒了爹娘,只是与你干便了。媚娘道:人间有此快活事,若拘了礼法不敢做,也是獃子。
正说间,天一色一已明,媚娘道:我亦兴足,天明了,你出去罢。倘爹娘问你,我只说不曾回来便了。于是三思穿上衣服,又合媚娘亲了几个嘴,才开了门悄悄去了。媚娘轻轻闭了门,到一自一己床上,坐住着想:原来人间有这极乐世界。又想道:他说后来正要大,还有一一精一一来尤妙。不知几时才大得?他大了,试一试看才好。且待他晚上再问他。正是:
一时丧却千金节,生死从今尽属君。
却说张玉江采二人出门,往大街上一路看灯,恰好撞见张六郎,同两个带巾儿的人走过。江采看见道:六郎住步,与你说话。六郎住了步,与张玉一齐拱了手。张玉心照,把六郎一看,果然真个标致。有诗为证:
昔闻月小史,今欹白玉童。
玉麈手不别,羊车市若空。
谁愁两雄并,金貂应让侬。
话说江采问道:方才这两个是何人?六郎道:这穿那白带一字巾的,姓王名邦贤,是一个读书的人。这一个穿天蓝带方巾,就是白公子,他接我们去看灯的。如今同去步月。江采说:我有要紧事与你商议,是有益于你的。你可却得他么?张六郎道:今夜不能。明日早起,你可到白衙前,与门上人说道我家中有事,我出来与你商议便了。江采道:不可误事。六郎道:一自一然。拱一拱手,跑上去了。
张玉道:好一个标致小官,今年多少年纪了?他怎生倒与你相熟?江采道:他新年十七岁了,他学我戏法。被我哄他,在没人所在,要弄他,他也只得从了。又把一春一药儿搽在他后一庭内,使他痒极。又把一自一己的一春一方本事着实弄他。干得好了,所以待我倒是真心。张玉道:妙妙!如今且回家去,明日早去寻他。径到家中。三人一铺,未免如此。
到了次日早,江采到白衙门首,对营门人说:新街张易之弟六官人在府上,他家中有紧急事,叫他速速回家。守门人进内通报。不一时,六郎出来,见了江采,一同径到张玉楼上坐了。一路上江采先与六郎说了:如今把六郎藏在楼上看书,我两个且出去,等那雏儿出来,着玉妹接收过来。他不来便罢,若来时,玉妹你可温存接上楼去坐。如若见了六郎,便他下楼来,另有计策。若立住了脚,或瞧着六郎,你就着六郎作揖,可认做你们干儿子。若坐下,你便说,六郎陪着小娘子,我去买果子请你。他若随你下楼来,你就对六郎说,快去寻你父亲,对门小娘子在家,买些男子,速速回来。若不动身下楼,你一自一在下边坐着,凭六郎与他处置。江采对六郎笑道:此时就像日常间人来调戏你的光景,去撩拨他。若叫起来,此时玉妹上楼,倒把六郎假发挥一场,好好劝他回去。他若不响时,六郎放得温存些,骗上了手,玉妹只做不知。若说破了,日后不好又来。六郎笑道:你们为我如此用心,还是为着什么?江采朝着张玉看上一眼,道:张六哥见了他,动火得紧。你看他这般一个嘴脸,一见动心,如今把你做个钓钩儿,日后要你帮衬他上手,不过得遂了心就罢了。只怕你坐不住,有人寻你。六郎取笑说道:你晓得的,五个灯夜,一年生意。如今你说得动火,只得纳闷不知,果然生得好么?张玉道:果是个绝一色一,下午些必然出来,你可安心坐在楼上,我们托付了你,出门去了。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