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白公子契结三思 李宜儿藏春一笑
一等。
武三思出了普济庵,忙忙到白家门上,不见有人。直入书房,见门是开的,又不见人。走上书楼,门又大开,月光直射床上,似有人睡在那里一般。他便疑心白公子还未去,想与六郎干着那事。便轻轻儿走向前边,在月光之下一看,见树荫下有一领席,一一女一子在那里赤条条白如粉团睡着了。
三思一见,还疑不是一妇一人。向脚后一看,见一双脚有三寸不上,便他欲心似火。况要与小尼干事,擦了一春一药。恐天一色一晚了,未曾出得火,先赶来的。其物硬如铁棍,正无处出火。便想道:此人必是李宜儿,常与六郎偷一情一的,难得现成在此,我如今便偷一偷,不怕他怎么。就要上前搂抱。又想道:他醒了倘或不从怎了?又想道:他就喊也没人听见,况且他极好那事,只怕还未必肯喊。拿定主意,便轻解罗襦,扒将上去,遂把他金莲轻轻欣起,三思跪着将一陽一物斜插进去,只见宜儿醒来,哼哼叫道:六郎心肝,你如何才来?此地不是干事处,我合你屋里床上去。
三思欲答,恐怕他听得声气,便去亲一嘴一。抽得二十多下,宜儿道:心肝,你今日为何又长了许多?又这般火热生硬。三思想道:可知我的一陽一物好似六郎的了,若不明他,反与六郎讨好,一自一己反埋没了。叫道:心肝,我入得好么?李宜儿道:亲一肉一,今日比往日大不相同,入得我心花俱开了。三思便又桩将起来。宜儿一一一婬一一一水迸流,乱颠乱叫,闭眼紧紧抱了,那里肯放。
三思又想想,极乐之际,不说更待何时,叫:乖乖亲一肉一,你叫我一声极亲热的,我有一春一药儿在此,放些在你物里面,痒不可当也。宜儿道:你常时这般哄我,又不放。三思忙道:今日不哄你了。宜儿忙搂紧了,叫说:我的六郎。三思笑道:我那里是六郎?宜儿听罢,吃了一惊。开眼一看,又不甚明白。便要推起三思,往月光之下去认。三思思量道:起来何妨,就不是六郎,难道变脸不成?宜儿笑道:岂有把你这般一一肏一一了,又有变卦之理?我欲与你往月光之下,识认丰姿,徒令人叫李呼张也。三思听罢,扶起宜儿,忙到南窗月明之下,对着一看。
一个是潘安再世,一个是西子重生。俏张生喜对莺娘,卓文君欣逢司马。前生何幸何缘,此际难消难受。正是错认刘郎作阮郎,刘郎更比阮郎强。今宵误结风流债,不意姻缘一情一更长。
两人仔细一看。宜儿捧了脸儿,叫道:俏心肝,我常喜六郎娇媚,恨不得吞他在肚里。你今既标致过他,本事令我魂悄,真正好生侥幸也。三思亦捧住宜儿俊脸,便叫道:不意窃得文君,以为万幸。不想你这般俊俏风流,直令我消受不起。宜儿道:我今日着一春一香约六郎,你何得而知?六郎负约,你来代之,何也?三思笑道:我并不知觉,因有事他出归迟,思主人催促,忙忙而来,不期而得。六郎事实不知也。宜儿忙道:此间恐六郎后来,又恐丈夫突至,不可久延,同到内房可也。竟扯了三思而达卧室。
残灯尚在,二人坐于灯下。宜儿曰:公子时常出外,我必约六郎进来干着那事。公子一时回家,必问门上人,今日何人来否?六郎在否?门上人那里晓得我与他干好的,必然要直说某人到来,六郎在里面,不曾出来也。他便径进来房内,四下找寻。若不见,或着人往门外问之,门上人又含糊答应。后其间三番两次,遂致疑心起来。我恐怕一时间做将出来,到将你方才进来的这间库房里,把一个大箱子出空,挖了几个大洞,一块儿混与众箱子排着,到后来正睡在这里。房门是栓上的,外面有人走响,必然是他来了,便轻轻的从这床后边,走到库房里,悄悄开了箱儿,着他进去,坐在里面锁了,我方才开门。他或又进来寻,便翻天倒地这般看,再不疑心到这个上边去。三思道:几时方得出来?宜儿道:待他睡熟了,开着放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