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怨生成抚阳痛哭 思改正屈膝哀求
公的不是,你当初既要娇纵我,就该娇纵到底,为甚么定要留些缺陷?这才貌两件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偏生赋得完备,独有这件要紧物事舍不得做一情一。难道叫它长几寸大几分要你费甚么本钱不成?为何不把别人的有余损些下来补我的不足?就说各人的形体赋定了,改移不得,何不把我一自一己腿上的皮一肉一、浑身上下的气力匀些放在上面,也就够了。为甚么把这上边的作料反匀到别处去使?人要用的有没得用,不要用的反余剩在那边,岂不是天公的过处?如今看了这样标致一女一子不敢动手,就像饥渴之人见了美味,口上又生了疔疮,吃不下去的一般,教人苦不苦?思量到此,不觉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把陽物收拾过了,度到庙门前去闲步遣闷。只见照壁上一张簇新的报帖,未央生向前一看,只见上写道:
天际真人来受房术能使微陽变成巨物这四句是前面的大字,后面还有一行细字。是偶经此地,暂寓某寺某房,愿受者速来赐顾,迟则不及见矣。未央生看了不觉大喜道,有这么样的奇事,我的陽物渺小,正没摆布,怎么就有如此的异人到这边来卖术,岂非天意?遂如飞赶进庙去,封了一封贽见礼,放在拜匣中,教家童捧了,一自一己寻到寓处去。
只见那为术士相貌奇伟,是个童颜鹤发的老人。见他走到,拱一拱手,就问道:“尊兄要传房术么?”未央生道:“然也。”术士道:“尊兄所问还是为人之学还是为己之学?”未央生道:“请问老先生,为人怎么样,为己怎么样?”术士道:“若单要奉承一妇一人,使她快活,一自一己不图欢乐,这样的房术最容易传。不过吃些塞一精一之药,使肾水来的迟缓;再用一春一方搽在上面,把陽物弄麻木了,就如顽铁一般,一毫痛痒不知。这就是为人之学。若还要一自一家的身子与一妇一人一齐快活,陰物陽物皆知痛痒--抽一下,两边都要活;抵一下,两边都要死。这才叫做一一交一一相取乐,只是快活之极,一妇一人惟恐丢得迟,男子惟恐丢得早。要使男子越快活而越不丢;一妇一人越丢而越快活,这种房术最难,必须有修养的工夫到,再以药力助之,方才有这种乐处。尊兄要传,跟在下云游几年,慢慢参悟出来,方有实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得去的。”
未央生道:“这等,学生不能待,还是为人之学罢了。方才见尊禀上有‘能使微陽变成巨物’这八个字,所以特来请教。不知是怎样方法才能改变?”术士道:“做法不同,大抵要因才而施。第一,要看他本来的尺寸生得何如;第二,要于本来尺寸要扩充多少;第三,要问他熬得熬不得,拼得拼不得。定了规矩,方好下手。”
未央生道:“这三件是怎么样,都求老先生明白指教,好得学生择事而行。”术士道:“若是本来的尺寸不短小,又于本来尺寸之外扩充不多,这种做法甚容易,连那拼得拼不得、熬得熬不得的话都不必问,只消用些药敷在上面,使它不辨寒热不知痛痒,然后把药替它薰洗,每薰一次洗一次,就要搓一次扯一次。薰之欲其长,洗之欲其大;搓之使其大,扯之使其长。如此三日三夜,就可比原来尺寸之外长大三分之一。这种做法是人所乐从的。若还本来的尺寸短少,又要于本来尺寸之外扩充得多,这种做法就要伤筋动骨了。所以要问他熬得熬不得,拼得拼不得。他若是个胆小的人,不肯做利害之事也就罢了,若还是一爱一风流不顾一性一命的,就放胆替他改造。改造之法,先用一只雄狗、一只雌狗关在空房里,它们一自一然一一交一一一媾起来。等它们一一交一一一媾不曾完事之时,就把两狗分开。那狗肾是极热之物,一入陰中长大几倍,就是一精一泄后还有半日扯不出来,何况不曾完事?而这时节先用快刀割断,然后割开雌狗之陰,取雌狗之肾,切为四条。连忙把本人的陽物用麻药麻了,使它不知疼痛,然后将上下两旁割开四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