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要睡，被先生打了，那读书的一精一神比未睡时节更加一倍，遂一连抽上几百下也不停一停。那一妇一人叫起来：“心肝，我丢了，我要死了！你今不要动，搂住我睡罢。”未央生方才住手，抱住酣睡。原来，一妇一人面貌虽丑，还亏一双脚小；肌肤虽黑，还不十分粗糙，所以黑夜认不出是替身。

    却说艳芳躲在床横头，侧耳细听。起先见一妇一人叫疼叫苦，弄不进去，就知他的家伙长大，可以用的。又见他的干法在行，抽送有度，不像没有来历的。又见他干到中间，懈了一阵，虽有些鄙薄之意，后来见他重整军容，比入手之初更加奋勇，心上大喜道：“这等看来，分明是阃内之骁才，一色一中之飞将了，我今就失身与他亦可无悔。欲要趁他歇息钻进被去，说个明白，又怕他在陰暗之中不看见一妇一人的嘴脸，只说她好似我，还要想去弄她，况男子久战之後，若不把姿一色一去歆动他，未必能勾再举。就悄悄走到橱下，取起火来，先汲了几瓢水，在锅里下面点一个草把烧着，然后拿烛光走进房去。把帐一掀，绵被一揭道：“是哪一个奸贼？深夜闯入人家奸一婬一一妇一人，是何道理？快起来说个明白！？

    未央生在睡梦中忽然惊醒，只说是她的丈夫躲在家中，故意等妻子同我睡了，走来捉奸，要我的银子，吓得牙齿乱斗。及至抬头一看，就是夜间所干的一妇一人。心上想道，难道他家又有一个不成？低下头把那同睡的一妇一人一看，才知道是个极丑陋之一妇一。一脸漆黑的癞麻，一头焦黄的短发，颜一色一就如火腿不曾剥洗过的一般。就大惊道：“这是哪一个？”一妇一人道：“你不要惊慌，我是替她做探子的，住在对门。那一日，你在门前走过，与你说的就是我。她说你容貌虽好，只怕中看不中用，恐累她偷汉的名，所以央我来试你一试。如今料想见中式了，你同她睡觉罢。我论理也该睡在这边，再讨些赏赐了去。只是旁边有打混的人，你两个就干不爽利，不若我回家去睡罢。”说完就起来，只穿一领绵袄，一条夹裤，其余衣裙物件都挂在手臂上，带了回去。临去时又对未央生道：“我的容貌虽丑，也是你的功臣。这事是我说起的，今晚与你睡这一次，一来是大娘的好意，二来也是前世的姻缘。后来若有闲空的工夫，也还同我睡睡，不要十分寡一情一。”说完又对艳芳拜几拜，谢了东道主人，方才出去。

    未央生如醉初醒，如梦初觉，若不是赛昆仑一激一我改造，今日进来只好做个秦邦赴考的苏秦，不中文章，白白赶了出去。艳芳送一妇一人去后，把门闭好了走进房来，对未央生道：“我晓得你今夜放我不过，特寻一个替身等你，你如今与他干事一次，也消得我的账了，还不出去，在这里干甚么？”未央生道：“不但消不得账，还要加你的罪，如今已是半夜了，快些上床来睡睡。”艳芳道：“你且起来披了衣服，做一件紧要事，才好同睡。”未央生道：“除了这一桩，还有甚么紧要事？”艳芳道：“你不要管，只爬起来。”说完走到橱下，把起先温的热水汲在坐桶里，掇来放在床前。对未央生道：“快些起来，把身子洗洗，不要把别人身上的龌龊弄在我身上来。”未央生道：“有理。果然是紧要事。我方才不但干事，又同他亲一嘴一，若是这等说，还该漱一漱口。”正要问她取碗汲水，不想坐桶中放着一碗热水，碗上又架着一枝刷牙。未央生想道，好周至一女一子，若不是这一出，就是个腌脏一妇一人，不问清浊的了。

    艳芳等他漱洗过了，一自一己也把下身洗濯。她下身起先已与一妇一人一齐净过了，为甚么又要洗濯起来？要晓得她睡在床头听他干事的时节，未免有一婬一水出来，恐怕未央生摸着要讥诮他，所以再洗一次。洗过了把一条湿手巾揩抹了，又在箱子里取出一条新汗巾，放在枕边。方才吹灭了灯，坐在床上。未央生搂在怀中，一边亲一嘴一，一边替她脱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