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吮春丸麈战群尼 遇天姿网图双艳
家童在船看守,一自一己在庵内安心守耐。是夜与众尼遂次取乐,因有补天丹吮口,所以百战不败,一杆五寸槍,战了这个又战那个,弄耸一班尼僧人人舒,个个畅,轮流上阵,弄了整整一夜。
到了明日不免罢戈,偶在殿上与尼僧问话,忽见外面走进一老年婆子,同一使一女一急急进来,花一春一以为此必是谁家一妇一一女一至此焚香,故有此妪婢随来,及至二人进内,不见后面有甚一女一子,且看那婆子发半苍,年近花甲,这使一女一约在二八芳年,虽无十分姿一色一,也有一瑕风流,向悟凡问道:“师父为甚许久不来,我家安人命我问候师父,并众师父俱安好的。”悟凡道:“多蒙你家安人心费,近来员外安人与小姐多康健么?”那婆子道:“不要说起我家小姐,不知何故,忽然染成一病,憔瘦恹恹,饮食少进,员外遍请名医看治,只是无效,安人着急,命我同翠云姐到此,祈求观音大士,虔心许愿。”就将香烛点了,伏在蒲深深跪拜,口中念祈不绝,复起身来持了签筒,求出一签,乃是九十九签,侍一女一在傍见道:“呀这又奇了,我家小姐得病的根由,乃是九十九,为何签上的数目,也撞着了九十九?”
婆子也不听见,安放签筒,就将九十九签的密诀,请教悟凡详解,主何时出吉,悟凡道:“密诀一精一奥,贫尼一性一拙笨,恐不甚透澈,幸有这位相公在此,请教他一详,一自一然明白了。”花一春一步将过来,把签经一览,上写道:
要知心忧还非病,料得身危别有医,悟后方知灯是火,笑他枉费用心机。
花一春一道:“细玩签句,你家小姐的病症,似非延医服药之所能为功,若能慰得它的心事,就勿求药,而求佛保佑了心愿。”那婆子道:“原来签上也是这等详解,前日员外特请名医李半仙到来按脉,他说此因心中有所思,而日夜积想,不遂其欲以致心神忧结染成此症,只要心事得完,就可痊疾,不然纵有神医妙药,难以挽回,药方也不定,竟一自一去了,安人在小姐跟前再三盘究,探不出其中缘故,看来凶多吉少,此事怎好?员外安人年过五旬,并无子息,单靠得半子收成,以娱晚景,唯祈佛有灵,保佑我家小姐渐渐脱体还好,我想员外安人做人极是忠厚,为何一个小姐都招不牢,竟生出这样怪症来?”与尼僧略谈几句说话,同着丫环竟一自一出庵去了。悟凡道:“闺中处子,有甚心一情一,想已入相思魔境矣,古来天之佳人从不予以完美之福,既有所娇,不能无所缺陷于彼,可叹也。”
花一春一问其故,悟凡道:“方才所云染病的小姐,乃是西门满员外之一女一,小字池娇,其容貌实较胜于窦小姐,则染病恹世,竟难疗治,苦为半世佳人,空作一场一春一梦,既纵有绝世风流,却不使彼受一须风流欢乐,天实为之,谓之何哉。”花一春一听说容貌较胜于心上之美人,又触动了访偶的深心,忙问道:“此一女一青一春一几何,曾受聘否?”悟凡道:“满小姐年方十七,尚在待字,因员外膝下少儿,要访一乘龙佳婿,赘入家中,所以婚事蹉跎,未曾受聘,若得满小姐病愈,当与相公玉成,此婚稳叫蓝桥得渡,但恐症已犯实,不免作泉下鬼,亦无奈何也。”花一春一又问道:“师父说
他貌胜于窦小姐,此言可是真否?”悟凡道:“贫尼在城中穿家入户,大半是富贵豪门,缙绅大族,所见的香阁千金,亦指不胜屈,论其美貌,要推池娇小姐为元,瑞香小姐为亚,余外红粉虽多,怎能比数。”
花一春一见其一番话,谅非谬语,因想着方才使一女一的话,说小姐染病乃是九十九,甚不解意,那侍一女一既道此,只要问明白九十九之故,一自一然能医治了。遂向悟凡问道:“今日来的奴婢可是满小姐贴身服事的么?”悟凡告以正是,花一春一道:“如此既承美意,为小生玉成好事,恳师父明日遂至满家,潜向今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