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最后的信息
劫银行后将刘易斯挟持走的也正是他。
要不是描写布莱克兰城和卡马雷的发明,这无非是一部侦探。很显然,科学为罪恶服务,这就是真正的主题。那位天才的发明家狂妄自负,竟将自己比作上帝,认为自己跟上帝一样有所创造。他振振有词地说:“是我从零开始建成了这座城市,如同上帝从虚无中创造了整个宇宙。”
当他毋庸置疑地意识到自己利用了什么样的罪行以建立起自己的事业时,他的脑海里掀起了阵阵波澜,他惊呼道:“让我的事业毁灭吧!”他犹豫不决,继而捶胸顿足,宣布说:“上帝已经判决了布莱克兰死刑”;上帝就是他自己。随后,他进行远距离躁纵,引起一连串仔细安排的爆炸,将这座城市渐渐地摧毁掉了。
布莱克兰化成了灰烬;马塞内上尉接到通过作试验用的无线电报发来的信息,得以将考察队遣送回国……并娶了让娜为妻!结果好的都是好的,然而,科学毕竟有可能变得十分危险!
我个人认为,这就是作者曾经表达过的最后感受。只有当科学进步同时伴随精神进步的时候,这种科学进步才能为人类所掌握。
发明家对自己的发明的使用是否负有责任呢?19世纪,当人类还只是从科学研究中获得物质利益时,提出这个问题似乎是荒唐的。可是,到了这个世纪的末期,精明善断的人完全可能对新发明招致的后果有所警惕;他曾经借尼摩的口说过,地球上所需要的不是什么新大陆,而是新人;如今,他必然会这样揣摩,具有高尚情躁的人不是比新发明更符合愿望吗?
那个短篇集还一直摆在那里。儒勒-凡尔纳很久便要求出版这个集子,但直至1910年才以《昨天与明天》为题与读者见面。1890年6月3日,作者便提到,他很快就要写好一定数量的中短篇,“足够出1卷,《拉东家族》也可放入里面。”1893年,他再次询问出版商,“中短篇集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何时出版?”小赫泽尔任他再三催促,始终没轻易表态。对于《拉东家族》,他大概没产生跟作者一样的好感。他肯定这样认为,1891年发表在《费加罗画报》上的这篇童话故事有损于创作灵感大不相同的整体作品。的确,这只是1篇童话故事,如同所有这种体裁的故事一样,它打着幻想的幌子,对人类的怪僻进行了讽刺;出版商所采取的保留态度是可以理解的。
音乐故事《雷-迪埃兹先生与斯-贝莫尔小姐》,是应泰奥菲尔-戈蒂埃之约为1893年《费加罗画报》圣诞节专号撰写的;这篇故事起过渡作用;禁烟在管风琴的管子里的儿童声带产生仅以一个音差相区别的生理音符!
《让-莫雷纳斯的故事》的开头是雨果笔下的马德兰①的替身。这篇故事颂扬了一位兄弟替代真正的罪犯的牺牲精神。
①雨果《悲惨世界》中的人物,即冉阿让的化名。
在《一个美国记者的一天》这篇幻想故事中,我们发现了许多后来得以实现的发明。这篇幻想故事是与米歇尔合作并由米歇尔执笔撰写的,1889年用英文发表在《论坛》杂志上。它让我们在时间上向前跃进了1000年,使我们领略到2889年的文明社会的概貌。有些预言平庸无奇,有些预言别出心裁;也有些预言如今已变成现实。
关于运输,短距离使用时速600千米的飘行车,远距离使用时速1000千米的无轨气垫车,这种列车可以飘洋过海,但没充气管那么舒适。这种充气管能以每小时1500千米的速度将我们从美洲运到欧洲。由于电话和“传真器”极为普及,报纸是有声的,购买者可到沿街设置的报亭去听他所需的期号。“映像传真器”也相当普及,就跟我们今天已经使用的电视屏幕一般,但还没达到我们的电话那样普遍;冬眠和电波催眠术都在实践中应用了。跟电子计算机相仿的电计算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