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战死沙场原是本分——记赵登禹烈士
后撤,关外国土大片沦陷。
次年一月二十八日,日军又驱舰上海,遭到我第十九路军和第五军官兵的英勇抵抗。日本帝国主义为达其“要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之野心,更加得寸进尺,把侵略魔爪伸向我国关内,向我长城一线发动进攻,遭到我抗日武装力量的沉重打击。
山海关是万里长城的起点,依山傍海,是通往东北的咽喉,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的军事重地。一九三三年元旦之夜,日军突然向我山海关守军(何柱国为临永警备司令,辖第三、九两旅)提出限期撤退的无理要求,遭我守军拒绝。日军二日上午开始炮击,并有飞机轰炸,步兵轮番冲锋。我守军奋起抵抗,一直苦战到下午三时,但终因没有援军,敌众我寡,伤亡过重,致使名城山海关失陷。元月十日,日军又向长城九门口进犯。二月二十二日,日军大举进攻热河。热河省政府主席汤玉麟未加抵抗即放弃省会承德和平泉等重镇,致使在赤峰一带与日军苦战的孙奎元部退到热察山区,在凌源一带阻击日军的万福麟部退人冷口附近,在热东的张作相也向喜峰口方向撤退。
一九三三年三月九日,日军铃木师团在得到热河后,继续尾追我撤退部队,向长城罗文峪口和喜峰口前进。
正当长城各口险象环生的时候,第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正奉任察哈尔省政府主席。在他的部队尚未全部进入察哈尔之时,蒋介石将该部调往喜峰口,增援罗文峪口。此时赵登禹奉命率该旅所辖的二一七、二一八两个团从遵化经三屯营向喜峰口急进防堵,仅一天工夫,跑了一百七十里,在日落前,先敌一步跑到了喜峰口。赵登禹尚未部署完毕,日军第八师团即开始进攻。赵登禹临危不惧,沉着冷静,他把王长海的二一七团派到第一线,抢占喜峰口两翼长城一线,把二一八团和特务营布置在第二线。日寇炮空联合,掩护步兵冲锋,我部利用有利地势,以猛烈的近战火力,迭次歼敌于阵地前。我部战士怀着对侵略者的深仇大恨,抡起大刀,与敌肉搏,迫使敌退一千多公尺。
敌我双方重新整理和部署,相持整整一夜。第二天拂晓日军又开始进攻,先是三架敌机轮番俯冲扫射,轰炸我长城一线和撒河桥之间的二线阵地,而后敌炮又集中火力摧毁我用麻袋堵塞的工事二十多米,第三营营长过家芳率部与敌冲锋部队展严肉搏,官兵伤亡过半。我部阵地虽居高临下,但地形陡峭,增援不易,遂转入预备阵地,与敌对击。这次战斗由于敌炮猛烈,我部官兵伤亡惨重,赵登禹旅长腿部亦中敌弹。他包扎好伤口后,立即在阵地上召集营以上干部会议。赵登禹简要地分析了两日战况后,提出出敌不意,于当夜绕至敌后袭击的方案。他沉痛地说:“抗日救国,乃军人天职,养兵千日,报国时至。只有不怕牺牲,才能救亡。大家要保持我西北军的优良传统,为先我牺牲的官兵复仇!”与会者经过两昼夜的苦战,均已极度睏乏,但听了赵旅长的动员后,顿时振作起来,都纷纷举手,含泪表决心,坚决执行袭敌方案,予敌寇以歼灭性打击。
会后,按战略部署,由一一零旅(旅长王治邦)接替喜峰口正面阵地,赵登禹率一零九旅利用夜间由潘家口、蓝旗等地绕至敌后,袭敌炮兵阵地,战斗打响后,喜峰口正面的一一零旅,立即出击,打通正面,与一零九旅两面夹击敌人。赵登禹命令部队稍事休息,准备夜战,又命王长海团组织一支五百多人的敢死队,为夜袭的先锋队。夜八时,赵登禹率全旅两千人渡过滦河,绕到敌营之后。时届深夜,正当敌寇酣睡之际,我敢死队首先闯入敌营,如天兵而降,抽出红缨大刀,趁月黑风高,逢敌便砍,日军在仓皇中来不及着衣,即作了长城外的无头野鬼。各营战士紧跟敢死队之后,怀着仇恨的烈火,猛杀猛砍。过家芳营士兵首砍敌炮兵大佐于酣梦之中,并取其图囊,搜出日军侵犯我长城一带兵力配备详图。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