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参议员理查德德弗罗
工作十分繁忙,使别的事情都变得越来越次要了。
有些人也许感到奇怪,觉得既然在加拿大离婚十分容易(跨省的离婚除外),只需要向法庭证明对方有轻微的欺骗或不忠就被判离婚,为什么他们要保留其婚姻的形式呢?原因在于,如果他们不公开离异的话,他们俩都可以更自由地与他人来往。在目前这种状况下,他们俩都可以与别人发生风流韵事,而且他们也的确这样做了。但是一旦某件艳事变得复杂化了,现存的婚姻外壳便可以成为一种方便的“庇护所”。尤其是他俩都深知,第二次婚姻对他俩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说,其成功的可能性都不会比第一次大。
他加快了脚步,想快点摆脱大雪和寒冷。他走进了寂静、空旷的东大楼,从楼梯走上了楼,来到了总理办公室的大套间。
米莉·弗里德曼身穿一件珊瑚色纯毛大衣,脚蹬一双高跟高筒毛边靴,正对着镜子摆弄一顶圆顶窄边的水獭帽。“让我回家了,”她回过头来笑着说。“你可以进去;不过如果找你是国防委员会的事,那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谈完的。”
“太长可不行。”理查森说道,“我晚些时候还有个约会呢。”
“也许你应该把那个约会取消了。”米莉已经转过身来。她的帽子已经优美地戴在了头上;那是一顶最精致、最实用、最有魅力的冬季头饰,他这样想到。她的脸上洋溢着光彩,她那灰绿色的大眼睛闪耀着光芒。
“我绝不,”理查森说道。他的目光打量着她,坦然地露出崇拜的神色。随之,他立即在心里警告自己别忘了他已作出的关于今晚的决定。
杰姆斯·豪登说完话,疲倦地把椅子向后推去。在他面前是一张老式的四条腿办公桌,他前任的数位总理都曾在这里工作过。在他对面,在办公桌的来访者一侧,布赖恩·理查森正坐在那里静静地思考着。他那敏锐的头脑在周密地吸收和分析着他眼前的一桩桩事件。虽然他早就大体知道了华盛顿方面提出的建议,但这是他第一次详细地听取情况介绍。豪登还告诉了他国防委员会上的反应。现在,党务指导的思绪如同人体内的动脉和静脉一样,通过无数细微的渠道,熟练地估量着利弊得失、暗含意义、必然结果、可采取的行动与对策,具体细节可以在以后再制定;那时将要涉及大量的细节。但现在所需要的却是一个粗略的战略计划。理查森知道,现在所需要的计划比他以前制定过的所有计划都更关键、更重要,因为如果他计划失误,那将意味着整个党将在选举中失败,而且不仅仅是失败,甚至可能是衰落。
“还有一个问题,”杰姆斯·豪登说。他站了起来,立在窗前,看着下面的国会大厦。“艾德里安·内斯比森必须下台。”
“不!”理查森有力地摇了摇头,“也许以后可以考虑,但现在不行。如果你现在就撤掉内斯比森,那么无论你如何解释,给人的印象仍是,我们的内阁发生了分裂,这是最糟糕不过的事了。”
“我原来就担心你会这样想,”豪登说道。“问题在于,他现在完全是无用的。不过如果我们必须暂时留着他的话,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想个办法的。”
“除此之外,你能约束住他吗?”
“我想能,”总理又按摩着他那长长的,弯弯的鼻子。“我想他总会有所希求。我可以利用这一点与他讨价还价。”
“要是我的话,我宁可在讨价还价中宽容点,”理查森怀疑地说道。“别忘了,那老家伙的正直可是有口皆碑的啊。”
“我会记住你的忠告的。”豪登笑着说道。“还有其他的忠告吗?”
“是的,”党务指导快活地说道,“有的是。但是我们先谈谈时间表吧。我也认为,象这样重大的事情必须要得到全国人民的认可。”他沉思地说道:“从各方面来看,在明年秋季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