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一 我所经历的延安“抢救运动”
党员,我要他为我们工作,他说:“现在是国共合作,无所谓给谁工作。”后来可能是害怕,还是答应了同我们合作,并签了字。他到了西安,在三青团的会上,把我同他的谈话全部捅了出去,还把师习德(我过去的名字,他知道)大骂了一顿。
1944年春夏之交,中央再三督促西北局将审干、肃反工作做个总结,以便给边区干部和群众做个交代,同时这也是“七大”的准备工作之一。康生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夜不成寐,食不甘味,但他总是能找到出路一他让保安处写这个总结,而且要一部分一部分送给他。40多页的报告写好了,报告人应该是周兴,可是康生说这样的报告周兴不能做,要由他亲自出马,他在报告中加入了他自己的许多私货,诸如:“许多人生了病不就医,不治疗;又有些人抱着敌人的坦克睡觉而不自知,那么,旁人大吼一声,引起你的注意和警惕,有何不对呀?!如此伟大的运动,触动和伤及少数人,有何稀奇?又有何可怪?有何不能理解?!”如此等等。
会后,周兴对我说:“这样的报告咱们做不了,也不敢做。”
(首刊于《中华英烈》1989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