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七 新中国初登国际舞台
误。主席笑嘻嘻地说,这是常有的事,算不得丢丑!
起初我不明白总理指的是什么,谈完后,我想了一下才明白。我不以为然地说:多喝了一杯酒还值得向中央汇报?!
如果这样,那些苏联的酒桶们恐怕得三天两头儿向中央作检讨了。
总理说,那不同,那是他们。
这回周总理在莫斯科又逗留了两天,除协调双方的方针、策略和校对口径外,还研讨了需要整理和研究的材料。这时,胡志明、范文同也在莫斯科。同总理和赫鲁晓夫、莫洛托夫、胡忐明(化名丁国志)一起研究了印度支那问题。
从莫斯科到日内瓦
利用逗留两天的机会,中苏双方举行了各种座谈会,邀苏联外交部的若干人,包括葛罗米柯,到八号公寓来座谈,回答我们代表团提出的各种问题,并介绍在各种国际会议中的斗争经验和应注意的事项等等。座谈中,我们提出的问题很多,他们回答得也比较细致。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如何保密,如何防止被偷听,被窃密、上钩、上当、走漏消息,或受骗等。
葛罗米柯说,我们的对手是狡猾的,会用一切手段刺探我们的意图和动向。因为他们比我们更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而且要用一切办法把我们置于他们的掌握之中。现代技术已发展到这样的阶段,使各种窃听、窃密成为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因此,我们要行动检点,注意保密,尤其应该随时注意,不论旅馆,公寓、沙龙或别墅,都难以防止或发现他们事先早已设置窃听器,或其他窃密装置。
因为日内瓦会议是我国第一次参加的大型国际会议,为了练兵,我们有意多派了一些同志,共约200多名工作人员,是第二个大代表团(苏联代表团有近300人之多)。周总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代表团首席代表,张闻天、王稼祥、李克农都是代表,王炳南为秘书长,雷任民、师哲、乔冠华、陈家康,柯柏年,宦乡、黄华、龚澎、吴冷西,王倬如、雷英夫为顾问。张闻天、王稼祥没有参加会议的全过程,李克农由于不懂外文,而主要负责代表团秘书、机要、警卫、翻译、后勤等内部事务。一切工作安排主要是由周总理亲自负责主持。
代表团名单发表后,苏联人见我的头衔是“政治顾问”,以为我负有特殊任务,与众不同,就派人多方打听,我说:“不要打听了,顾问就是顾问,而且只是对外的。”
其实,我的任务仍离不开本行——俄文翻译。我和欧阳菲(菲菲)与苏联人贾比才是一个小组,将总理的发言,提议等会议文件都及时译成俄文,同苏联代表团交换,再将他们的文件摘要译成中文。些外,还经常进行技术性的磋商(译文人名、地名一致与否)。开会时,我每场必到,听翻译得对不对,如发现差错,马上纠正。在外交斗争中,任何有歧义的词都可能引起误会纠纷,丝毫马虎不得。
西欧司司长宦乡和乔冠华、陈家康组成政治组,负责起草文件,特别是总理的发言稿,有时一次发言可能起草十来个稿子。既要快,又要符合精神,还要针对会场变化的情况。他们常常是钻在房子里出不来。
宦乡还同杨承芳、浦寿昌组成中译英翻译小组。杨负责笔译,浦负责口译,随周总理一起参加会议。
吴冷西、吴文煮是新华社的负责人,负责新闻报道,同国内新闻机构联系。
新闻司司长龚澎和黄华是新闻发言人。每次会后,他们都要召开各国记者招待会。紧张时,在休息间隙也要发布新闻。常常由龚澎、黄华出面,后面起草讲话稿的是乔冠华,每次总理总是细心地告诉他们对什么问题讲到什么程度。龚澎很能干,也是个忙人。
尽管工作如此繁忙,乔冠华、陈家康仍忙中偷闲,常常高谈阔论,大伙给他们起了个雅号“废话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