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绍棠成为青年作家“堕落”的“典型”
日《人民日报》发表批判冯雪峰的报导中,在作“批判”发言的名单中,居然有王蒙。在批判刘绍棠时,作“批判”发言的也有王蒙。这表明那时他还算“正面角色”。不过,终究在劫难逃,王蒙还是划“右”,他“流放”新疆。“改正”后连连推出佳作,连连获奖。他出任文化部部长、中共中央委员;
白桦,他和叶楠乃孪生兄弟,皆为作家。白桦原名陈佑华,叶楠原名陈佐华。笔者曾开玩笑地对白桦说,你叫“佑华”,大抵命中注定要成为“右派”。白桦是一位早熟而富有才华的作家。他只比我大十岁,但是我在上中学时便看了他写的电影《山间铃响马帮来》,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白桦在“改正”后,小说、诗、电影、散文,数管齐下,成绩斐然。内中电影《苦恋》,曾震动海内外;
陆文夫,在江苏组织“探求者”文学月刊社,提出“大胆干预生活,严肃探讨人生”,小说《小巷深处》、《平原的颂歌》打成“毒草”,他被划“右”。他称“反右派运动”是“知识分子的灾难”。“改正”后连出佳作,成为江苏文坛的主帅;
高晓声,也是因“探求者”而获罪。“改正”后以擅长写农村题材而享誉中国文坛。
从维熙,划“右”后以至入狱。“改正”后,写出许多反映劳改痛苦生活的力作《大墙下的红玉兰》、《第十个弹孔》、《献给医生的玫瑰花》等等,深受读者赞誉;
张贤亮,因长诗《大风歌》划“右”。“下放”到宁夏南梁农场当农业工人。“改正”后写出《牧马人》、、等广有影响的作品;
此外,诗人邵燕祥,作家邓友梅、李国文、宗璞、阿章、耿龙祥……都是在文学之花刚刚绽放之际,在一九五七年受到霜打雪残。
我记得,在上中学时,我是站在新华书店里,看完邓友梅的小说《在悬崖上》,那“蓝皮猴”给我难忘的印象。后来,我很吃惊地从报上得知《在悬崖上》是“大毒草”,我真不知这小说怎么会有“毒”?待我步上文坛,在北京见到他,方知他只比我大九岁——在一九五七年,他不过二十六岁而已,就被打成“右”字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