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攻占黄安
说:“同志,我们众农友,无产的干活,又不明亮(即公开)主义。可就是开不成。烦你这就报告报告,请同志们讨论一下嘛!”
“是谁在哪儿呢?”
“是我!”这边不等警戒人员说明情况,提锣的人就一步紧似一步地迎了上去,冲着刚出门的戴克敏,开口就是要开会的事。害怕不允许似的,还专门强调了一句:“我们可都是农会会员。”
“那好。”见是几个要开会的农会会员,戴克敏就迅速开动脑筋想办法。
里面正在传达省委的指示精神,在一定的范围之内,还得保密。接着就要讨论下一步的工作安排,那就更是慎之又慎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他们进去。可又不能不让“参加”,打击群众的积极性。算了,就让他们——“你们就跟他们两个呆在外面,转一转,看一看。记住,这也是‘开会’,可千万不能让你那家伙响!”说着,他就耽心地看了看他手里的铜锣。
本来戴克敏只是害怕他不同意呆在外面而敲铜锣,所以故意提醒了一句。谁知提锣的人却快快地就把铜锣往胳肘窝一夹,笑着说:“没问题,我叫它不响它就不响。只要叫我们‘开会’,干什么都行。”
戴克敏和警戒人员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所说的“开会”就是要工作。所以,给警戒人员交代了几句之后,戴克敏转身就又朝文昌宫走去。
谁知戴克敏还没走到门口,身后却“咣”地响了一声。还不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坐在离门口稍近一点的王树声和刘文蔚就一前一后地冲了出来。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戴克敏却不说话,只管朝刚才提锣的农会会员走了过去。但锣声这时却不响了,在地下滚动了一会儿之后,周围就又是一片沉静。
“你怎么回事?”戴克敏压低声音问道。
“我……我,我有罪!呜,呜呜。”谁知,戴克敏只这么一问,把锣掉在地上的农会会员却一下就蹲在地上哭开了,弄得警卫人员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一哭不要紧,涌出文昌宫的人这会儿就都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他把锣掉在地上了。”警卫人员这才抢着答了王志仁的话。
“他是谁?”王志仁却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是,是……”
“是这样……”见警卫人员一下答不上王志仁的话,又怕他误会,戴克敏赶紧上去,就对他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噢。”王志仁这才放心了。接着就朝蹲在地上的农会会员走了过去,说:“积极要求工作是好事,可凡事都得谨慎。现在都半夜了,你那家伙一响,还不把‘红枪会’都给招来了?”
“是,是,是。刚才,刚才是没弄好。我不要它就是了,就叫它在地下撂着。”
“那不好。什么不要都可以,可我们的黄安和麻城的铜锣却不能不要。”
如果说王志仁刚才还是半开玩笑的话,那么这会儿可是严肃了许多。对着提锣的人说了这句话之后,他就转身对周围的人接着说:“铜锣,既不是我们黄麻的特产,也不是我们黄麻的门面,可它是我们的‘祖传’,是我们的‘号角’,是我们黄麻人民革命精神的凝结和象征。我们就是要提着它,把旧世界敲个粉碎,把革命敲到成功!”
刚才还说“谨慎”呢,这会儿王志仁自己却差点就要慷慨激昂了。他的声音也不是太大,但在寂静的夜色中,却是掷地有声。偶而的一阵小风,也只能把它的话传得更远。可这又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戴克敏冲着他正“歇气”的机会,上去就悄声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回文昌宫吧。”
“好。”王志仁先是一激凌,随即马上就明白了戴克敏的意思。在感觉到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