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五四之后的民众洪流
出军警、马队前去破坏学生的演讲活动,他们见到学生聚集便用马队冲击,将围观民众驱散并收缴了学生的旗帜、传单等。除此之外,他们又用提前放假,进行文官、外交官、司法官考试等办法进行分化,使得一部分学生退出了运动,此阶段的学潮也就告一段落。
不料到6月1日,北京政府在不恰当的时间发布了两道不恰当的命令,一道是为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辩护并温言挽留的,另一道却严厉呵斥学生扰乱秩序,要求取缔各种街头活动并立即复课。
一石激起千层浪,各位,这天底下哪有“爱国有罪、卖国有功”的道理?学生们都是热血的爱国青年,哪里受得了如此对待?他们随即在6月3日恢复街头演讲,而在这一天,北京的军警们也是严阵以待,你来一个我抓一个,你来两个我就捉一双,而这一天又恰逢雷阵雨天气,天上怒雷轰轰、地上飞沙走石,黑云滚滚,不见天日,好一派阴暗惨淡的人间地狱之景象!
当晚统计,计有170多名学生遭到逮捕,其中北大学生占了多数,另外也有清华学校、高等师范等学校的。因为人数众多,这些学生没有被送到看押所,而是被集体关在北大法科的讲堂之内,从早到晚,学生们连口水都没得喝。
但是,政府人士明显低估了学生的能力和毅力,就在第二天,更多的学生静悄悄的走出校门,他们来到街头后,突然从怀里摸出藏好的演讲旗帜,便对着大众开始演讲。而这一天的军警也比往日要分外的多,他们见有人群聚集,便放马过去,先将听讲民众驱散,随后老鹰抓小鸡一样,两个强壮的警察挟着一个弱小的学生娃娃,送到北河沿的北大法科拘禁了起来。
在4日这天,学生竟被拘禁了700余人,最后北大法科装不下了,又送到马神庙的理科宿舍作为临时监狱。4日这天的天气也很糟,大风大雨、大雷大尘,只见一对对的学生被掳了进来,而一队队军警则在北河沿安营扎寨,陆军第9师派来了一个团兼一个营的兵力,愣是把堂堂学府变成了兵营。
军警们的凶神恶煞却没有吓倒学生们。5日,更多的学生背上行李,连牙粉牙刷面包都准备齐了,他们这一天大队集合出发,分路演讲,人数达到2000多人。与此同时,他们又向各地发出通电,请求支援。
据《每周评论》的记者报道:“五日上午,记者打前门经过,看见三个学生站在路旁演讲,来了几个警察,犹如城隍庙的阎王一般,把三个学生一人捉一个,那三个学生两手虽然被他们捉住,嘴里还说个不止,听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都流下泪来。后门外边,有两队学生,一向西行,一向东行。这个地方只有十几个警察,到东边赶人,西边又演说起来了;到西边赶人,东边又演说起来了。闹得很久,听的人个个拍手,几个警察也就不敢动手了。”
警察不敢动手的另一个原因是,学生越来越多,再抓就没有地方关了……一旦不慎,闹出人命,那可不是好玩的。
令人感动的是,有许多学生自带行李,主动前来北大法科要求被拘禁,而被禁的同学们知道后,他们纷纷登上法科大楼摇旗怒号,校内外连成一片,军警们也无可奈何。就连女学生们也行动起来了,她们组织了十五校联合会,集体向总统府请愿,要求释放那些被关押的男同学。
各校校长和教职员工也极为愤怒,他们不但为营救学生而上下奔走,而且发表联合通电指责政府“等学生为匪徒,以校舍为囹圄,蹂躏教育,破坏司法,国家前途,何堪设想?”北京社会各界团体也对学生被拘表示了同情,比如国民外交协会、北京教育会、红十字会等都纷纷前去慰问,以示对学生的支持。
北京学生大批被抓被捕的消息传出后,全国人民震惊了。6月5日,上海工商学各界人士为了声援北京学生,第一次实现了“罢工、罢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