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革命“投名状”
——原来是一位参与抢劫的士兵。
尹昌衡出生于四川华阳,幼时随父母到成都,家境贫寒。尹昌衡最大的特点是人长得帅,身材高大,人称“尹长子”。18岁那年他考进了四川武备学堂,次年官派到日本学习军事,在日本扎扎实实待了7年,在当时大量的留日速成生中算是非常出色的人才。
端方当然不是什么陶姓汉人,而是根正苗红的旗人,并出身于科举正道,名列“旗下三才子”之一,所谓“大荣、小那、端老四”,都是上级着力培养的干部。“大荣”即荣庆,曾因建议先反腐败再政改而被后世列入保守派;“小那”就是与庆亲王合称“庆那公司”的著名腐败分子,皇族内阁协理大臣那桐;“端老四”就是端方,他在家排行老四。自1882年出道之后,端方进步神速,只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就从一名普通的机关干部成长为国家高级领导,历任直隶霸昌道、陕西布政使、河南布政使、湖北巡抚、闽浙总督、两江总督、直隶总督等职。
士兵们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需要的东西——银子。他们十分愤怒,举枪便要杀端方。此时,鄂军三十一标标统(团长)曾广大出面制止,说:“端某非诳人者,彼欲行即听其行,何必杀,如赞成者举手。”官兵们表决,举手者极少数,多数赞同杀了端方。
直到兵变后,周善培才“不敢再怀疑两个人是自动来要交印的了”。据说在兵变时,罗纶一个人待在军政府内抱着国旗痛哭,这一幕实在有些诡异,罗纶是因为紧张、害怕,还是因为别的?如果联系到罗纶竭力鼓动蒲殿俊举行阅兵,并且在兵变后迅速调集同志军进入成都维护秩序,令其实力大增,那么罗纶的手腕相当厉害的了。
其实,要论起私人交情,赵尔丰及赵尔巽都算是尹昌衡的仕途恩人。
显然,他选择上策,派遣幕僚朱山及刘师培到成都活动,这刺激了赵尔丰抢先独立。成都独立的消息传到资州,端方发现赵尔丰棋先一着,遂计划离军回京。这当然是下策,但他的上策已经被赵尔丰截断,而所率部队是湖北人,在这乱世都不愿大队入陕,指挥不灵,中策也行不得。此时,资州地方士绅们出面挽留,说端方此时率军反正,成都唾手可得,众人便可推他为都督。端方不同意,士绅们又说:“公如虑成都不能容,则即于资州树白帜(指大汉国旗),某等可函至省绅来资州,拥公为主,公幸勿疑。”据张祖翼的记载,此时端方长叹一声:“我果如此,何以对慈禧太后、德宗皇帝(光绪)于地下哉?我计决矣,君等勿为我虑也。”于是,众人“皆太息而散”。
端方深刻地指出,立宪与专制有优劣之分,而君主与共和则只有形式之分。如果宪法受到尊重,君、官、民都只是同一规则下的游戏参与者;而如果宪法不受尊重,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国家的破坏者。“设立政府所以谋公共利益,保全国民之治安兴盛利乐,非为一人一家或一种人之幸福尊荣私利也。”
端方一转舵,在第一线的赵尔丰就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境地,他随即多次弹劾端方“济乱”、“诡谲反复”。11月2日,赵尔丰上书中央政府,痛斥端方,说川路纷争还在合法、和平范围内进行时,端方不断来电要求采取强硬措施,而等到他将蒲殿俊等抓捕后,端方却又变了脸,主张应该赶紧放人,认为首要一放,乱事就能平息。赵尔丰认为,“事理自有是非,法律期无枉纵,若竟不究虚实,旋拿旋释,不徒有伤政体,抑亦无此办法”。他认为,自己之前不拿“因其无罪而宽之”,随后抓捕“因其罪著而执之”。
这哪里还能算得上“幽默”呢?英国《泰晤士报》记者莫理循就公开表示:“端方在中国享有广泛的威信。他是满人,但属于满人中之佼佼者……野蛮杀害端方,引起人们普遍的谴责。”
众人开会商量出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