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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所谓“陈家大洋房子”,是嗣父陈衍庶从东北回来建起的一座新式住宅,位于安庆城南水关,距长江仅一箭之地,离著名的迎江寺也不远。是当年颇为气派的一座豪宅。

    江山代有奇才出,十八岁的皖南少年“乾生仲甫”(官名+字,发表此文时的署名),不正是一位举国罕见的少年才俊!

    一把白胡子的老头儿显然把没当上官的余怒都发泄到家人头上了。陈独秀回忆说,哪家孩儿哭,大人只要说声:“白胡爹爹来了!”那哭声立时会止住。家族成员甚至包括来访的亲戚,在屋里走路时若有脚步声,老头儿也会勃然大怒,陈独秀的二姐就曾为此屡遭毒打。就是这样一个封建大家长,看中了天资聪颖的小孙子,他恨不得让小孙子一年之中把四书五经全读完,背书背不出,就动手打。

    他更没出过国,却了解“非用德国格鲁森厂所制硬铁为台不可”!

    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诞生了陈独秀这样一个风一样迅疾、雷一样凌厉的人物呢?

    结婚之年,正逢三年一次的乡试。他便随哥哥陈庆元等一干人乘船赴下游的南京应考。安徽省不设省级考院,全省的生员都要到邻省投考,原因似乎与两省原系一省(江南省)有关——分省后别的官衙都分开了,唯独乡试的考场没分开,每三年,两省具有报考资格的学子要扎堆江南贡院。

    他没学过军事,却把各地炮台位置设计得井井有条;

    后来,陈独秀为我们讲述了当年的奇遇:

    2001年6月24日,我终于随回乡省亲的朋友范学军去了安庆。

    考头场时,看见一位徐州的大胖子,一条大辫子盘在头顶上,全身一丝不挂,脚踏一双破鞋,手里捧着试卷,在如火的长巷中走来走去,走着走着,上下大小脑袋(哈哈,老陈说下道了!)左右摇晃着,拖长着怪声念他那得意的文章,念到最得意处,用力把大腿一拍,翘起大拇指叫道:“好!今科必中!”

    在最新版(2002年9月)、也是最权威(中共党史研究室编辑,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中,陈独秀还犯有“右倾机会主义错误”,还是“托陈取消派”,还要为20世纪20年代“大革命”的失败而承担责任——让人读来,只能觉得中共创始人陈独秀反被党开除是咎由自取。

    这位白胡子老头儿还准确地预言过:这小子将来,不成龙,便成蛇。

    第一次到安庆,只想看一个地方——陈独秀墓。

    往下游,他没到过上海,却知道淞江、南石塘两炮台“未能犄角”,保不住吴淞口,建议应在位置最要紧的“崇宝沙西北沙尖”上设主炮台;

    这一次,陈独秀大开眼界。他们入住的客栈既差又贵,原来是领路人上了那几个坐倚门户拉客的女子的当!一行人住下后,想三想四了,但那几个吃吃调笑的小女子却无影无踪了。呵呵,原来“仙人跳”的游戏百多年前就很流行了!初入江湖的这段上当受骗的经历,不可能不对年少的陈独秀在两性问题上有所启发。

    五十年后,在《实庵自传》里,陈独秀回忆过苦难的童年:

    然而,也正是这一年,“维新六君子”滚落在京城菜市口的头颅撞痛了无数仁人志士的心,远在黄海之滨的胶澳又被德国人强租了去并改名为青岛,大清国的领土像案板上的肥肉一样又被列强生生切去一块儿。爱国心切的陈独秀,与哥哥在叔父的道台府衙里当编外的文案(秘书),又不断耳闻沙俄军队在东三省的暴行与丑闻,哪里还能坐得住?于是,在接到母亲病危的来信后,便与兄长一道返回安徽,自此绝了跟叔父熟悉官场流程的念想。

    第二年,叔父即把他和哥哥带到关东的任所。传统时代,官员将子侄带到任所“历练”,乃官场惯例。要让龙旗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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