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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祝故人平安
    照的那一天,我就去看了车。买了辆小赛欧,直接开上了高架。心中有些忐忑,也很兴奋,一直祈祷平安平安平安。可这时手机亮了起来,我瞟了眼看到打进电话的人是胖胖。

    去年,我去学车。2月到4月那段时间,在驾校有车上的日子,总是在下雨。教练把车子油改了气,不许所有人都坐在车上,所以我们七八个人只能举着伞站在一边等叫号。

    有个男生,他总不带伞,又总爱挤到我的伞下。他是隔壁大学的研究生,一看就是个有点闷骚体质的宅男,一点都不懂社会行情,以为挤一把伞,吃几顿饭就能发展一段爱情。错得真离谱。

    为什么雄性这种物种,不管到什么年纪都这么天真呢?

    “菊花链法最多可支持9台交换机的堆叠。”研究生拽着自己专业课上的名词跟我套近乎,我埋头苦吃地锅鸡。现在想想,那家常去的地锅鸡味道真是不错,肉质醇厚、自然、酥烂。以至于我现在早已忘记了那男生的模样,却只记得地锅鸡的肉味。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肉味,却又想起另一个人来。那人也肉质醇厚自然,我总记得靠在他背上的感觉,那叫一个舒服。像是靠在一片软软的云上面,飘荡在天际。

    去年我是一个二十七岁的老女孩,自以为是披着假文艺的外衣。有的不过是一份鸡肋一样的工作,一辆刚被返修回来的橙色小车,还有一张蒙混不了几年的萝莉脸。

    想起他来啊,就像想起幼时家旁边的那条护城河,还有河边的几棵老柳树。我摇摇晃晃地长大了,风风火火地去很多地方,但它们一直在那里,住在心头像是乡愁。

    胖胖对我来说,就像乡愁。近乡情怯。

    今年的春天,我又想起胖胖来,但没有去年那么纠结了。有一次吃饭时,我还碰到了另一个故人,就是去年学车时认识的那个明明。他热情地朝我打招呼:“还记得我吗,我是明明啊,我毕业了。”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我的车子追尾了一辆新上路的雷克萨斯,这下惨了。

    很甜,有蜜。

    我恼火地回拨过去,一顿火气爆发,骂完挂电话,头皮一阵发麻。不怪人家吧,是胖胖的错,最近怎么老是钻进我的脑海里来?

    晚上我用美图秀秀美化了那照片,自恋地让它做了桌面。想了想,把那照片E-mail给了胖胖,只有一句话:“自有肥男驱虎豹,岂有胖子怕熊罴。”

    怎么说呢,最近我总觉得生活更像是在做一个奇怪的又跌宕起伏的梦。塞翁失马这种事儿也能发生在我身上?

    雷克萨斯的车主揉着脖子下了车来敲我的窗,我连头都不敢抬地道歉。人家倒是大方,“没关系,我的车子刚上了全险,不用你赔。”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去看他,一个浓眉大眼的英俊大叔,笑得像天使。

    撞车也能撞出个姻缘来,以前以为只有在狗血言情小说里看到的桥段,就这样发生了。

    风吹着梧桐树瑟瑟作响,桐花香飘进来,与回忆融在一起。当年也是这样,只有一棵梧桐,不知多少春声。我想哭,然后哭了。

    在我转达了女生的喜欢后,胖胖撇了撇嘴,瞪了我一眼。之后一周他都没跟我说话,也没有和那个女生在一起。那时候我们县的每条路上都种着梧桐树,桐花开的时候,我骑着自行车载着一车筐捡到的桐花和胖胖狭路相逢。他的胖脸热得红扑扑的,声音也带着烦躁,他问我:“孟初夏,你到底报哪所大学?”四个月后,我们就在那同一所大学里遇见了。然后,恋爱了。

    还记得七岁那年,我和胖胖一起参加学校的文艺汇演。胖胖那时还不胖,被打扮成女孩子,那叫一个俊。我们一个穿红一个穿绿,站在一米高的舞台上唱《红星照我去战斗》。记得好多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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