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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祝故人平安
,我们看起来像极了一对双生子。那视频在我们县的电视台上,连放了一个星期。

    我搅着咖啡跟大叔聊起这段老黄历。最近我跟大叔在一起,每次都说关于胖胖的事儿。大叔似乎也猜到了,不咸不淡地问:“又是那个人?”

    我点点头,看窗外。又下雨了。去年的雨真是特别多,通常缠缠绵绵地好几日,连回忆也变得黏腻起来。

    站在他身边的女孩不满地拉拉他的衣角,他立刻介绍说那是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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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的家很干净,也很装逼。高耸入顶的书架墙,放满了书和CD。我猜那些书全是清白无辜像处子,还没有被谁的手指翻阅。

    一个蓝光电影看到一半,大叔朝我靠了靠,手臂那样自然地揽住我的肩,头也抵过来,似乎我一动,就会被惩罚一个吻。

    约会了那么多次,一个吻似乎算是水到渠成,但我抵抗了。我挪了挪身体,头转向一边,对大叔说:“你知道吗,这个电影我和胖胖看过一次。”

    可是等嘈杂都安静下来,我却终于看清未接的电话来源,是明明——那个研究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号码存进我的手机,还嗲气地输入了自己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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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这个大叔没什么未来。他没许过我什么,我也没期许过什么。只不过是一段时间里,两个落寞的人,一起走一程。他送我礼物,我要了施华洛世奇的两串水晶挂坠。一个挂坠是虎,一个挂坠是豹子。我穿红色的棉布长裙戴起来,头发就那么散着。

    大叔喊着:“回头回头。”

    我一回头,他便拍了张照片给我。

    电影《碧海蓝天》,我们在胖胖家看的。租来的DVD,一般清晰,却看得认真。不像现在,看电影只是个形式,背后暗藏身体的暗流涌动。我们当年刚一看完就去了洗手间比赛憋气。我们一人一个洗脸盆,放满了水,然后把脸放进去。几十秒后,我还没有抬起头来,就听见胖胖跌倒的声音。他闭着眼睛,嘴唇紧闭,我手指探过去,似乎没了呼吸。我吓坏了,以为他憋死了。于是学着电视上的样子给他做人工呼吸。对,我上当受骗了,我们的嘴巴一接触,我就知道,这胖小子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句话是胖胖曾经的签名,用了很多年。那些年,单单看着那签名,我便有了安全感。现在我一个人,不管走到哪里,在什么人身边,在怎样坚固的房门内,都觉得内心像是有一个空洞,回忆它掏了掏,却没能掏出什么“不怕”的智慧。

    “恭喜你啊。”我说。我们一起吃了顿饭,明明喋喋不休地讲了许多和女孩的相遇相识相爱。我付钱时,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抢账单。然后他们一起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租住的那间小屋,窗子正对着一棵梧桐。5月刚到,就生了桐花。紫色的,像是瘦削的喇叭。有几朵掉在我的窗前,捡起来,小心地舔了舔花蕊。

    我和胖胖一起读的高中旁边是个植物园,每到春天,那里就百花争艳各吐芬芳。逃票进去看花,是每个高中生都做过的事儿。记得我们一行七人,四女三男走在梨树下,雪白的梨花有时会落满我们的肩。有个女生悄悄告诉我她喜欢胖胖,我问为什么,他那么胖。女生说,听说他爸爸调到市里的电视台做台长了,我以后想当个主持人。

    莫名其妙地约会了几次,大叔稍显热情。我呢,不过是颜控毛病犯了,喜欢身边有这样一个老帅哥来给自己装点门面。当年每次和胖胖闹分手,导火索就是我打击了他的不英俊。

    我跟大叔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是在他家楼下的一个小花亭里。有个女孩子以“捉奸”的态度闯进了他家,那时他正在做红酒牛排。红酒洒了一地,牛肉踩在脚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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