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民党释放一切政治犯;4.我方保证取消军政委员会,停止对国民党的军事进攻;5.我方停止没收土地和打土豪筹款;6.我方取消番号,改变名称,在国民政府统一领导下抗日。国民党方面提出“即日发表投降自新宣言;全部投诚,有枪者点编,徒手遣散”等苛刻条件,使谈判几近陷入僵局。谢育才想着全家被杀,大仇未报,今日还要同他们同桌谈判、合作,还要一再受其侮辱和逼迫,实无法容忍,谈判现场,竟几度伤心得直掉眼泪。然而当他想到国难深重,民族危亡之时必须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时,只好忍住家仇之恨,遵照党的指示,继续和谈。也正是因为这次公开和谈,报纸上登载了谢育才出任中共方面和谈代表的消息,让远在海南的乡亲知道他还尚在世间。海南地下党组织当即派出游击队员梁居民带着谢育才的女儿和侄女,千里迢迢赶到闽西与谢相会。劫后余生的亲骨肉相聚,谢育才悲喜交集,抱头痛哭。由于女儿谢莹不懂普通话,而长期在外的谢育才也忘了家乡话,父女俩人近在咫尺,竟不能互通语言,只得由梁居民当翻译,此情此景,亦悲亦喜,令在场的同志们泪雨纷飞。此后,谢育才将女儿谢莹留在身边,并于1939年送其到延安学习。他的侄女则继续从事革命工作,后遭日寇杀害。
在海南屠杀事件之后,为了保存革命力量,中共万宁县委决定将一部分较为暴露的同志撤出岛,谢育才接受广东省委指示,赴马来西亚、新加坡协助收容安排流亡在外的中共党员干部,他的任务完成得相当出色。
1930年初,谢育才取道香港准备回琼崖。时值香港工人上街游行示威,谢育才不慎被捕,审讯时他急中生智,报假名,称自己是在上海读书的新加坡华侨子弟,准备返沪就学。军警找不出其余什么证据,遂将其“驱逐出境”,由便衣送至上海。
谢育才来到上海后,与地下党取得联系后在上海闸北区第三街道党支部工作。这年6月,上海举行大规模的抗议“台湾沦陷日”活动,地下党要求全体党团员都要积极参加,尤其是各党支部负责人要站在队伍前列。这是一次典型的“左”倾盲动行动,游行示威之前各领事馆周围早已布满密探,只待时机一到就抓人。危险已近在眼前,而此次行动总指挥却浑然不觉,时间一到,即发出行动指令,各支部党团员便开始散发传单,立刻有数人当场被捕。谢育才此时担任第三街道支部负责人,虽对如此行动有意见,也只好执行命令,继续散发传单,随即也被捕。此次行动造成很大损失,共有7名地下党负责人被捕入狱。谢育才被关在一间小牢房里,狭窄的空间挤了30余人,生活条件的极度恶劣,加上沉重的思想包袱,谢育才病倒了,被送进犯人医院,在开刀中差点送了性命。1931年4月,谢育才刑满出狱,先后担任红军福建军区第二军分区政委、中共福建省委常委兼组织部长、闽西南军政委员会委员、闽粤赣省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等职,为领导闽西保田斗争作出了特殊贡献。
1940年10月,中共南方局指示成立中共南方工作委员会(简称“南委”),统一领导广东、广西、江西、湘南、闽西南、香港等广大地区地下党的工作。南委书记方方,副书记兼组织部长张文彬,组织部副部长郭潜,宣传部长涂振农,秘书长姚铎,委员王涛。11月根据南委安排,闽粤赣边省委副书记谢育才被调任中共江西省委书记。1941年6月,谢育才抵达江西吉安,住省委统战部长林鸣凤家。7月初,到达江西省委机关所在地安福山。这时,谢育才看了前任书记郭潜写的3年工作总结,又听了代理书记颜福华的介绍,感到江西省委的情况非常严重,因为江西省委领导下的4个特委,实际上已名存实亡,省委机关也不健全。他深感自己责任重大,决定迅速把江西省委下面的组织建立健全。隔日,他随省委宣传部长骆奇勋一,跟着交通员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