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盟军司令的“演说”与审判长的“理由”
行的惩罚。
我们主张发动(战争造成)的谋杀与公正和法律永远是不相容的。我们在此主张,策划、发动战争因而摧毁数百万生命的犯罪与策划、发起谋杀一个个体生命的行为同样是犯罪。
我们进一步主张对一国法律和宪法宣誓效忠并不能对惩罚产生豁免权;也不能因将夺取数百万性命的战争描述为“事件”而产生豁免权;同样,声称是为促进本民族的愿望,因而他们的行为是正当的,此种解释也不能产生豁免权。
我们认为,在本法庭引证并提交的事实和详情将表明,控制政府或影响其行为的这些被告违反了有效的法律和日本国的条约义务。
我们将毋庸置疑地进一步显示这些被告中的每一个人完全知道他们在策划、准备、发动的战争将导致人的生命的毁灭,不仅是在战场,而且在家庭、医院和孤儿院,在工厂和田地;受害者将是年轻人和老人,健康者和病人,男子、妇女和儿童……
这些被告发动了宣战和未经宣战的侵略战争,或发动违反国际法、国际条约和保证的战争。在纽伦堡正在进行着类似的诉讼!其他一些被告正坐在被告席上。除了向本法庭表明这些被告与纽伦堡的被告的目标一致,并与他们在征服世界的企图中结成了盟友外,我们并不关注他们。
那么,从字面意思上看,如果我们的观察是正确的,我们必须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这个决定可能决定人类得以延续或是终结。如果这个命题是正确的——我们怀疑任何善于思考的人会认为这是夸大其词——无疑我们是在一个新的且至关重要的时代。对于那些要求有精确的已经确立的先例来指导行动的人,我们会指出这(对发动侵略战争的审判)完全不是什么全新的观念。从史前和原始社会开始,并经过中世纪直到当代,总是存在这样或那样的惩罚侵略战争组织者的诉讼程序。
“成立一个国际法定的法庭,并允许这样的战争罪犯拥有为自己辩护和声称自己是无辜的特权,这是文化和宽容的现代文明理想的顶点,它已被固化、结晶。”基南说到这里,目光落在东条英机、松井石根等战犯身上,他发现他们的头轻轻地抬了一下,目光在碰撞,似乎重重地缓了口气,但很快松缓的胸口又被压上了重重的石头,因为这些战犯们看到了在场中国法官目光里从没有改变过的严峻……
基南的语气变得稍有些舒缓和低沉:
“今天,我们心怀谦卑,但十分诚实地开始我们的任务,着手从事我们的工作。因为为了这样关键的目的,我们必须采取公正的行动。正如我们检察方所认为的那样,如果我们不能做出诚实的努力,做出我们的贡献,如果战胜国不能做出所有正确的事情来阻止毁灭世界的力量,这本身将构成一个不可原谅的犯罪。我们唯一的恐惧是缺少做好我们工作的才智和能力,因为这个责任本身是非常苛刻的。”
“谢谢庭长先生。”基南结束了他的第一部分“审判的意义”的陈述。毫无疑问,他的这番陈述实在太出彩了!它让战胜国和战败国、受害方与加害方的控辩双方都无话可说。
每个人都是那广袤大陆的一部分
如果海浪冲刷掉一个土块,欧洲就少了一点
如果一个海角,如果你朋友或你自己的庄园被冲掉
这是17世纪英国玄学派诗人堂恩的诗段,美国作家海明威将其放置在他的《丧钟为谁而鸣》的扉页上。现在,这首诗则在松井石根等这些南京大屠杀的刽子手的脑海里回荡着、震撼着,死神的哀鸣搅动着他们的每一根神经。强作镇静的松井石根,嘴角边轻轻地抽动了一下,虽然极其细微,却依然没有逃过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们尤其是中国法官们的锐利目光。
“庭长先生,现在我陈述下面的内容……”基南总检察长用了两天时间在法庭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