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你爱未出生的宝宝么?
Q 下雨天万岁问老婆孙平平
你爱我们即将出世的宝宝么?
A 孙平平答下雨天万岁
因为这个宝宝来得非常非常意外,所以最开始挺迷茫的,有种一切都被打乱了的感觉。但是现在我非常非常爱这个宝宝,而且很期待。一切的生活重心都是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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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被他们看见/李承鹏
小时候看过一部日本电影——,讲战后一对流浪汉父子的。他们在雨地里赶路,在崎岖的山路上跋涉,在大雪飘飞的农舍前乞讨,当儿子被富家子弟殴打时,父亲拼命用身体挡住拳头和棍棒而后滚落到路边的水沟。有一个镜头:大雪天里父亲讨来一碗粥,在砂锅里煮热让儿子喝,儿子又让他先喝,他去尝试温度,结果嘴烫起大泡原地乱跳,两人却哈哈大笑……这个其实温暖的镜头却让我哭了,现在也不知为何。
后来父亲得了麻风病,儿子被养父收留,又逃跑。后机缘巧合学了钢琴,成为东京一名崭露头角的艺术家。这时养父无意间发现了他,让他去见亲生父亲。正在跟大金融家女儿谈婚论嫁的他为了掩盖出身,在车站把养父杀死了。后来侦破的过程很复杂,最后的情景是,警视厅探员把钢琴家的照片递到得麻风病的亲生父亲面前时,父亲为保全儿子,拒绝承认这是他儿子,但看着照片,老泪纵横……
这个被评为日本人性侦破系列电影最经典画面的镜头,我倒没哭,当时我还不明白父亲不承认这是他儿子的原因。等我明白时,已为人父。
我已明白,父亲便是世上最不堪的那个斗士。你要问我当上父亲最主要的体会,就是这个回答。其实我们的父亲没有一师那么神武,也没有《至高无上》那般不怒自威,也没好莱坞父亲那样挺拔高大,他们中的大多数为生活所困,面色无光,有些不大不小的疾病。其中一些连感情也并不如意,很年轻就苍孙甚至显出一些猥琐来。可他们爱孩子,不落下任何一场战斗。
我家小区有个常客,姓周。到现在也不知他叫什么,只叫他周大爷。他是小区里捡垃圾的。不是你们想象中那种很邋遢的垃圾大爷,为了不引起别人反感,他总是衣着干净,见人很礼貌地打招呼并熟知大多数人的尊称,那辆板车精心地从不掉下任何垃圾,即使收垃圾也不会乱翻一气,很仔细地把他需要的纸板盒、废旧电池归类,把不要的垃圾放到回收袋以便正规垃圾车处理。保安也不赶他,后来我才知道他儿子是另一小区的保安。我曾经觉得他儿子很不孝,后来才知其实他儿子极力反对他这么干,曾经把他锁在屋里不让出来。可是每回他都会偷偷跑来捡垃圾,骗儿子说在家政公司找了差事。
他偶尔会到我家来收一些纸盒,我妈会留他吃饭,每回他都虔诚地向我家供的观音作揖。我跟他交谈过一次,他说,知道这样丢人,但要为儿子在城里买房子,再捡半年,差不多首付就有了。
中国的父亲跟全世界的父亲有些不同,由于众所周知以及众所不周知的原因,他们是要牺牲尊严来养活家庭的。周大爷幸运。另外的比如违章小贩夏俊峰,当一个父亲只是为让儿子学画,上街摆摊,最终竟至杀人,可想见当他挥刀而向两个身形巨大的城管蚍蜉撼树时,内心该多悲凉。
你问我父亲,他是个神经质的音乐指挥,形象和性格都有些像里的那个。军人出身,暴躁。我很小的时候,他便逼我练琴,我若不从或反复弹错,他便要打。可是我从小身形敏捷,闪躲灵活,多少次跟他上演汤姆和小吉瑞的场景。有次我钻到床下面去(新疆兵团那种床,下面可藏半个班),他跟着钻进来,我在里面用扫帚对抗,引发了床板的坍塌,他鼻梁都砸出血了……还有次,学校发冻肉,可是冻过分了,菜刀根本切不开,我俩在院子里用开山斧使劲砍,我砍时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