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皆孽
录,竟然找不到几个此时可以找出来喝杯东西的人。
两年,过往年华,恍如隔世。
就像以前玩过的大富翁游戏,随手抛一个点数,结果可能是金矿,也可能是地雷。
到底,我踩的是金矿还是地雷。
到底需不需要后悔。
或者在沈庆平看来,这样的疑惑纯属多此一举。
他会说,要不不做坏事,要么做到底。
最后胡蔚拨的还是王静宜的电话,她毕业以后在广州一家本土的广告公司做助理设计,工作还算顺利,算是胡蔚唯一有始有终的朋友,其他同学在她停学的时候便已渐渐疏远,更何况毕业之后大浪淘沙,各自奔了前程,几乎都没有联系。
“你在干吗呢?”
“刚下班?那我来接你吧,陪我去坐坐。”
“喝酒改天行不行,我今儿心里难受。”
王静宜说话还是那个竹筒里倒豆子一样的风格,清清脆脆的,她在女人中算是很有义气,过半个小时胡蔚到东山广场写字楼下的时候,她已经在那里等了,广告公司对设计人员的着装没什么要求,于是王小姐还是和当学生时候一样穿,长长短短,筋筋吊吊,唯一脸上开始化精致的妆。
她上了胡蔚的小车,冲她看一眼:“又怎么了。”
胡蔚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开车过东山广场前那个立交桥洞,一面闷闷不乐的说:“没事儿,就是心里不舒服,咱们去哪?”
瞟瞟闺蜜:“你干化那么重的妆,看你俩眼睛,跟熊猫一样黑。”
王静宜耸耸肩:“你可猜对了,姑娘我两天两晚没睡,反正化也是熊猫,不化也是熊猫,给人家说浓妆艳抹,好过未老先残。”
胡蔚表示由衷的大惊小怪:“两天两夜不睡,你做贼啊。”
王静宜扬扬手,打个哈欠:“屁,做工好不好,做一个新设计,大家熬夜开工,你以为是你啊,优哉游哉做少奶奶,不知人间疾苦哈。”
听到少奶奶三个字,胡蔚脸色一沉,没接话,车子直接上了环市东路,已经入夜,还是车来车往,匆匆忙忙大家都很有奔头的样子。
“咱们去哪儿?”
王静宜又打个哈欠,摸摸肚子:“我还没吃饭呢,哎,请我吃日本菜吧。”
说到日本菜,现在城中最红的馆子是珠江新城的富田菊,这家日本馆子走高端路线,据说由来自香港和日本的四大名厨联袂照看,供应最原汁原味的东瀛料理。装修典雅,灯饰设计尤其出色,站在入口处一眼望去,座位错落宽敞,气氛幽雅,临窗的位子透过整个落地玻璃窗户,将珠江新城的夜景一览无余。
两个人坐下,轻车熟路点了鱼生,拉面,天妇罗,一个彩虹寿司拼盘,还是读书的时候她们就喜欢吃日本菜,不过经济没过关,长期流连都是大禾之类日式快餐店,有一年在北京路发现一家三文鱼五十块钱一斤的店,王静宜欣喜若狂,硬是当场吃吐了。
服务员拿着菜单一走开,胡蔚还在琢磨要不要来点清酒,王静宜忽然冒出一句:“上个礼拜分手的。”
胡蔚一愣,转过去看着她看了足足一两分钟,王静宜无可奈何的低着头,拼命喝大麦茶,终于人家明白过来了,嗷一声叫起来:“你和闻峰?上礼拜?不是两年前就掰了?”
王静宜苦笑起来:“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怕你笑话我。他当场就跟我掰了,是我拼命求他回头,求得那叫一个贱,结果,就又拉拉扯扯这么久咯。”
她努力做到轻描淡写,但声音越说越哑,鼻子塞塞的,这段事对王静宜来说,显而易见,不堪回首。
胡蔚语塞,不知该怎么去安慰,伸手摸摸她头发,柔声说:“就为了这个,两天没睡吧。”
王静宜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