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我——苏小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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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同罗欢宝摊牌分手,亦晴当然不是心血来潮。
她早就过了学生时代动辄以分手来试探男友真心的年纪,看着男生为了自己心乱如麻、失魂丧魄般的模样,躲在角落处捂嘴笑:看吧看吧,现在知道急了,当初干吗对我不够热情不够好。
接着在男生的百般讨好、百般承诺下,佯装怒气未消,半推半就下“重修旧好”。
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魅力。
也不像当年急于找到一个出口,想要释放自己迫切和热情的爱。
职场里摸爬滚打四年,换了三家公司,皮也跟着蜕了三层。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在第一家公司实习时,诸如“越过五级跑去总裁办公室投诉,只因为头发都快掉光的经理克扣了同事一半的奖金。同事没敢吭声,她倒抢先当了炮灰”的事情,不胜枚举。那时的她,充当着炮灰的角色,别人一点火就着。
现在她已经懂得用柔和的方式处理任何事情。
因为学费已经交得足够多,就算是个傻瓜,也要毕业的。
唯独对自己的男友罗欢宝,她依然是炮灰,始终柔和不起来。
罗欢宝下班回到家甩掉拖鞋,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她想发火;
吃饭的时候吧唧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满足感,她想发火;
玩游戏时同他闲聊,回答慢了半拍,她想发火;
逛街的时候他说个不停,嘴巴闲不住,她想发火;
开车回来的路上他沉默,一言不发,她想发火;
……
像是有根针,只要他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内,便启动了发射按钮的装置,以不断递进增强的速度和频率刺痛着她的神经。
那一刻只想着爆发。是的,爆发,任何时刻见到他,都想要把所有凝聚在她胸腔中的不甘和怒火发泄出来,以摧枯拉朽之势秒杀掉这个男人,结束他们的感情。
大学同他恋爱时,当然不是这样的。
同样的事情、同样的习惯,她只觉得他率直、真性情,孩子气,没心没肺,同他相处永远不戴面具从不觉得累。
现在完全变了味。
这种情况,好像是从参加闺密麦冬冬的婚礼回来后,开始的。
亦晴清楚地记得,麦冬冬抛捧花时,隔着远远的人群,几乎是把花强行塞在了自己手中,虽然并没有结婚的打算,但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只得接下。
也是麦冬冬多事,这并不算完,她搂住亦晴的肩膀,以娘家人的口吻,质问站在一边的罗欢宝:“要不然你俩也结了得了,我婚纱和新郎服买了好几套呢,都是现成的,刚好给你俩穿上。酒席我们也帮你包了。”说完自己拍掌大笑,“这买卖,太划算了哇。怎么样怎么样,你们就从了我吧?”
亦晴并未多想,转头看自己身旁的罗欢宝,她以为他会微笑,或者爽朗地点头表示同意,或者说不,我们再等等,这些都是她可以接受的答案,但他的反应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罗欢宝脸色格外难看,察觉到亦晴注视的目光,干脆别过头去。尴尬之余,她只好站出来圆场:“新娘子,看你老公的那帮坏哥们儿,又密谋着晚上怎么闹洞房呢,你这泥菩萨,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双手一推,把新娘子推到了新郎官的怀里,转个圈倒杯香槟回来,看不到罗欢宝,翻出手机想要打给他,赫然发现罗欢宝刚刚发给自己的短信:
“犯得着用这种方式逼婚吗?”
逼婚,你若想同我结,我还不见得同意呢。
亦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