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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回忆
,或许是种刺激。

    但清张作品不局限于社会派,亦有不少是描绘无法纯粹以逻辑解释的人性弱点。例如短篇〈坡道之家〉为经营舶来品店的平凡男子迷恋酒家女的故事,描写男女爱憎的场面远较命案部份惊悚,是上乘的悬疑之作。

    〈坡道之家〉收录在短篇集《黑色画集》里,而我此次推荐的〈越过天城〉同样选自这本书。无论时代背景还是作为故事舞台的地点都很陌生,即使如此,头一回读时,我兴奋得几乎浑身发热。为案件的真相吃惊是当然的,揭露真相的过程也让我颤栗不已。不过,最撼动我心的,是无法解释的少年的心理部份。

    少年为何采取那样的行动?书中描述了他的动机,且十分具说服力。

    然而,身为读者的我却认为不止如此。我试着想像自己是那少年,遇到类似情况会怎么做?得到的答案是,可能会采取相同的行动。为甚么?

    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无法解释。但是,我了解少年的心情。

    所谓的小说这样便已足够。做再多合情合理的解释,也不见得就是出色的小说。

    拙作〈小小的故意物语〉亦是触及青少年犯罪的作品。虽然在动机方面有所解释,但因表达能力的欠缺,实在谈不上描写得淋漓尽致。别提淋漓尽致,做为一篇小说,非常不成熟,毕竟是我出道后的第一则短篇。

    不过,基于是描写“少年时期无法解释的冲动”,我选择了这篇作品。

    移居东京的理由 《朝日新闻》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七日

    得到江户川乱步奖如愿出道时,我住在爱知县,因为公司位于爱知县刈谷市。我原本打算,若真能当上作家,就要回自小生长的大阪,所以为随时都能实现这个愿望高兴不已。

    然而,决心辞掉工作时,回大阪的念头已消失无踪。话虽如此,我也完全不考虑留在当地。那时我住的是公司宿舍,辞职后必须搬走,既然如此,就没有理由继续待在爱知县。

    决心到东京去,起因于看过我小说的人无心的一句话:“你的小说为甚么都没出现具体的地名?”

    我大概是回答“假如限定某一地方,不熟悉那个地方的读者会觉得无趣”,但同时我也问自己:难道这辈子打算一直写地点不明的小说吗?

    要搬出地名,非得了解那片土地不可。然而,我熟悉的土地仅有大阪和爱知县。以两地为舞台创作虽不是不行,只不过题材多少仍会受限吧,尤其是得让出场人物讲方言。

    让出场人物说标准语──这便是我决定住东京、认识东京的最大理由。

    永久的住处 《朝日新闻》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八日

    “当作家不受地方限制,不如到轻井泽或伊豆等空气清新的所在买间房子,必要时再到东京来吧?”常有人对我这么说。看来,在大自然围绕的环境下悠闲生活是许多人的梦想。

    可惜我不属于这一类。其实,我也一度住在近山靠海、空气清新水质佳的地方。

    结果却不如预期,我完全无法徜徉在蓝天、绿意与雄伟的景色中。并不是我讨厌这样的环境,刚搬家时,我曾为如此美好的地点而感动,但喜悦不持久。经过半年,我便渐渐腻了。看到庭院开花,也不再有任何感觉,只想到要浇水很麻烦。总之,就是不晓得怎么和大自然相处。

    人多半会一直受限于生长环境带给自己的意象。我出生的家位于大阪的老市区,狭小的土地上密密麻麻挤满小商店和市区工厂,不见绿意也没有泥土,但对我来说,那是个舒适自在的地方。

    现下,我住在东京的中心附近,与大自然完全无缘。因为是公寓,没有庭院,到户外做个深呼吸,窜进肺里的都是车辆排放的废气。

    话虽如此,这里却是大阪老家之外,我住得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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