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这也是小羽第一次以女友身份见我私人朋友,都颇为惊诧,笑怨我金屋藏娇狡兔三窟。
“我是狗窝里藏猫。”我看着小羽笑,她也笑。
“小子还能忽悠上北京女生呢。”天宝说。
我多喝了几杯,大言不惭:“谁让哥哥是优秀外地民工呢?别看她浓眉大眼炯炯有神,不聚光,看问题一点也不尖锐。”
于江湖说:“难怪落入你的虎口了。你丫肯定使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其余人等也趁火打劫,纷纷拿我开涮,那阵势,就跟一朵花儿插到猪鼻孔似的。北京女孩从来不怵尴尬场面,小羽宽容地笑笑:“……好像全国人民都宠着我呐。”
我说:“干脆说我是于连得啦,咱俩也攀上远亲啦。”
杨星辰不知道于连何许人。天宝就像抓住我把柄似的,争分夺秒攻击我:“严重比喻不当!外乡人于连在巴黎是和已婚贵妇勾搭,你——这不是自我抹黑吗?小羽回去好好修理修理他。”
大家笑,我也陪大伙笑。小羽摸摸我的后脑勺:“行,回去看我的。”
小羽出于礼貌不置可否地和大伙逗逗嘴,大部分时间笑个不停。
胡蒙还没有把自己推销出去,自那个项目运作砸锅后一直孤家寡人,风采不如当年,话也不多。
于江湖还守在那家香港驻京投资公司,却正四处为无米下炊的《人精》杂志寻找投资方。从传媒业巨鳄文化体育产业集团到广告影视公司,从出租车行业房地产大亨到国外的巨型出版集团,从上市乳业公司到山西煤老板,有可能被榨出油来的公司和机构让他搅和了个遍,播下的是忽悠,收获的是一肚子酒精和秽物。
谁都知道杂志是钱砸出来的,一年下去几百万,好的冒个泡,不好的连个泡泡都不冒。于江湖说问题还不在钱,这些投资商身价没低于十个亿的,主要还是杂志社那帮人太小农了,养不活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找个婆家,又怕被拐卖了。每次都是收了别人彩礼,扭扭捏捏送进洞房,人家没到高潮他就拉起女儿回娘家,最后眼睁睁变成了人皆可夫的婊子,却最终无人肯真正上她的床,还欠下一屁股债。于江湖咬牙切齿:“我们现在就是千方百计找个愿意真正上她床的冤大头,先给他一顶绿帽子戴着,把这婊子以前的债还掉,再掩埋好同伴的尸体,擦净婊子的屁股,重新上路过日子。这里面的故事太多了,都想大哭一场。”
“注意言辞。”我用手指嘘了一下提醒他,“那你何必这么下贱呢,皮条客啊你?哦,嫖客吃肉皮条客也得有点汤喝,要不这生意没法做啦。”
“皮条客也是一种文化。”于江湖调侃,“我还是想干点有文化含量的事情,更不想看见这个牌子倒掉,毕竟你我都与之有染,是吧?”
天宝有些疑惑地问:“有这样的冤大头吗?”
“现在钱多人傻的傻逼多了去了,看运气了,我准得逮一个。”于江湖说。
回“家”路上小羽评价我的狐朋狗友:杨星辰和李皓还靠谱,天宝虚头巴脑,胡蒙形迹可疑,于江湖粗俗下流。她警告我别受了他们的“精神污染”。
我笑:“这就管上啦。”
北京女孩就是不一样,总能高屋建瓴,只见小羽横眉立目:“我要不管你,迟早走上发党反社会主义的不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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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图书项目小组成员,工作远没结束。发布会后几天,我陪发行部的人将书和宣传物送到了地铁和各大书店,只等媒体挑起事端。
一门户网站要我过去一块做个专题。我不懂网页制作技术,就做文字编撰,他们上传后我再审校,除了设计栏目,调查表,图片扫描上传,还得找些大尾巴狼做些临时采访,整理上传,一切妥当了,储存在内网上让主编审批,我们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