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波尔。”他说话时气都喘不过来了。”我们能回来吗?安全吗?JI吉尔问道。

    她哭的原因是他们一直欺侮她。由于本书写的不是学校生活的故事，所以我将尽量少谈吉尔学校里的事，那可不是个愉快的话题。她这学校是一所”男女同校”，一所男女生兼收的学校，通常称之为”男女混合”学校，有人说学校还不如学校管理人脑子里的所想那么”混”。这些人有种想法，认为应该允许男生和女生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的用意固然不坏，可他说话的确像人家开讲大道理一样。吉尔突然发起脾气来(如果你哭的时候被人打断，八成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看，照例——又是他们吧?”这男生脸色严峻地说，两手在口袋里插得更深了。

    “好了，”男孩说，”你不用吓……”说到这里他才注意到她的脸。”喂，波尔，”他说，”出什么事了?”

    “我一直都在想这事，”尤斯塔斯说，”我们从那个地方回来的时候，有人说佩文西家那两个孩子(就是我那两个表兄妹)永远不能再上那儿去了。要知道，那回是他们第三回去了。我看，他们已经去够了。但他根本没说我不能去。如果他的意思是说我不能回去，他包管早就那么说了。因此我不禁纳闷，我们能不能——能不能……”

    “你走道就不能看看吗?”吉尔;波尔说。

    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他就抓着她的手，拉着她出了门，出了校园，出了英国，出了我们这整个世界，到了那个地方。

    “听着，波尔，你我都恨这个地方，要多恨有多恨吧?”

    “要是你忘得了，就忘掉上学期的事吧。”尤斯塔斯说，”当时我还是另外一种家伙。我——唉l我当时是个多坏的讨厌鬼啊。”

    “你的意思是想个办法实现这想法?”尤斯塔斯点点头。

    “行了，瞧，”这男生说，”我们大家这样可没用……”

    ①在英语中，尤斯塔斯谐音为”没用的..斯克罗布谐音为”卑鄙的”。

    吉尔点点头。即使她说得出口，她也不必再说什么。他们俩都明白。

    “对不起，斯克罗布，”不久她说，”我是不公平。这学期——你是做了好多事。”

    “波尔!”他说，”你这样说公平吗?这学期我干过那种事没有。我不是为了兔子跟卡特顶过吗?我不是保守了斯皮文的秘密吗——还受到折磨呢!我不是……”

    “当然是我就要念的词儿日罗，”尤斯塔斯答道，”来吧……'

    “不单是我，”吉尔说，”大家都这么说。他们已经注意到了。埃莉诺;布莱基斯顿昨天在更衣室里听见阿黛拉;潘尼法瑟说起这事。她说，‘有什么人在左右斯克罗布那小子。这学期他相当不听话。下一步你们得照应他了。

    “那么我真的认为自己完全信得过你了。”

    “上学期你怎么会跟现在大不相同呢?”过了一会吉尔问道。

    叫段期里我碰上了好多怪事。”尤斯塔斯神秘地说。

    吉尔和尤斯塔斯相互看了一眼，就赶紧冲到月桂树下，开始爬上陡峭的灌木丛的泥坡，速度之快真为他们大大增光。(由于实验学校的古怪教学法，学生并没学到多少法文、数学、拉丁文一类的课程，可是倒真学到了一旦他们在找他时迅速悄悄脱身的好多办法。

    尤斯塔斯久久没吭声。后来他说

    碰巧吉尔对高地很有头脑。站在悬崖边上，她竟毫不在意。她对斯克罗布把她拉回来相当恼火——”就当我是个小娃娃似的。”她说——说着猛地挣脱了他的手。她看见他脸色变得非常苍白，就瞧不起他了。

    “啊呀，走开，少管闲事，”她说，”没人请你来乱插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