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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克举杯说:“谢谢你今天跟我谈到女人。第一次一个中国人跟我谈到女人。”

    我问:“你以为中国的男人们都是不谈论女人的吧?”他点点头:“给我的印象是这样。”

    我冷冷一笑,说:“我们中国是个君子国。来,为君子国干杯吧!”……

    我们都喝得醉意醺醺才回到学校里。

    啤酒和五香鸡头代替不了女人。喝过了啤酒我更想女人。我感到我周围布着许多陷阱,防不胜防。我的心理时常处于戒备状态,它太累了。也许是它太需要靠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太需要一种女性给予的温情了……想女人真是男人们心甘情愿的痛苦!二十七岁了,第一次明确地想女人。想得好苦哇!后悔早几年没将头往一个女人怀里靠过。想的就很朦胧。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真真实实的姑娘,我将头靠在她怀里,她用手轻轻抚摩着我的头发……第二天醒来,这个梦境仍历历在目。

    多亏这个梦,使我想的女人具体了。

    沃克仔细地瞅瞅我,问:“看你样子好像睡得不太好。”我说:“睡的还好,不过做了一个梦。”

    “恶梦?”

    “不,美梦。”

    “梦见了什么?”

    “梦见我将头靠在一个姑娘怀里。”

    “真够味。”

    “我今天要去找她。我很想见到她。”

    “谁?”

    “我梦见的这姑娘。”

    “她是干什么的?”

    “她是扫马路的。”

    “那,我给你点钱吧!我看你最近好像很缺钱花。”“谢谢,我已经把手表卖了。”

    “你为什么要卖掉手表呢?为什么不向我借钱呢?”

    “我没有借钱的习惯。更不会向一个外国人借钱。”沃克注视着我,直摇头……我匆匆洗罢脸,也不去吃早饭,就跑到一楼,给那姑娘挂了一个电话。

    “喂,谁呀?”她婉声婉语地问。

    我低声说出了我的名字。

    “你?……有事?……”

    “我想……请你今天陪我玩玩。”

    “这……我在上班啊!”

    “也许……也许我不久就要离开上海……”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累了……”

    “累了?喂,喂!你听着,我今天请假,我在四十八路车站等你!……”

    我缓缓地放下了电话。心情却更加忧郁。

    我曾在上海杂技学馆深入过生活,每天清晨带着孩子们在新华路跑步。那姑娘每天在新华路扫马路。有一次我的手表掉了,自己却全然不知,等我带领孩子们从另一条马路绕回来,见她站在人行道上,招手叫住我,将手表还给了我……我们就那么认识了。

    以后每天我让一个大孩子带领全体孩子跑步,我和她就站在人行道上交谈。

    她是上海音乐学院一位教授的女儿。两个姐姐都下乡了,都在北大荒。一个姐姐我还认识,是三师师部宣传队的队员。我们之间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拘谨。除了小莫,我对她暴露的真实思想算最多了,我还经常将从学校图书馆借的书送给她看——她是一个很清秀很文静的姑娘。

    我跳下四十八路公共汽车,看见她站在路旁等我。见了她的面,我竟不知第一句话应当说什么。

    她问:“我们到哪儿去玩呢?”

    我说:“到哪儿都行。”

    她想了想,说:“那我们上西郊动物园去吧。”我说:“那里有老虎吗?”

    她说:“有的。”

    我说:“好吧,我们就去看老虎。”

    到了西郊动物园,老虎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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