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只是暂时的 我最喜欢写政治小说
海:张恨水的东西我没看过,琼瑶的东西我也没看过,但我看过她的小说改编的电影和电视剧。
解:我以为你和张恨水所走的道路恰好相反,张恨水开始写的是比较纯粹的爱情故事,所谓言情小说;后来则越来越多地增加了社会性内容,有人称之为社会讽喻小说,比如后期创作的《魍魉世界》、《八十一梦》等。你在开始是比较注重社会性描写的,而慢慢地社会性描写在你的小说中就被淡化了,进入到一种更个人化的描写,越来越言情了,越来越娴熟地写青年男女之间的恋爱,几乎是很纯情的那种。
海:但上一本我还是写到了一些社会背景,写到一些从体制里出来的人的状态。也写到了国企改革的情况。这本是比较纯情一点。
解:一个男性作家,四五十岁的年纪,写小男女的爱情,怎么找到他们的那种感觉和状态?
海:有好多人觉得我身边肯定是美女如云,这种事不少,但我的生活中确实没有,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和条件接触我在小说中写的那种年龄、那种社会地位和身份的人,基本上就是想像出来的。为什么还要写呢?因为有的人越是年龄大,越沉迷于他的青春往事,留恋那个时候,有一种情结在里面。我工作和生活的环境中接触的人以四五十岁以上的男性为主,年轻女性接触很少。我是想脱开这个环境,到少男少女的那样一个氛围和生活空间里去想像,这是我个人的一个心态。我怎么能熟悉他们?主要是凭想像,我也觉得挺吃力的,因为我的想像是基于我年轻时的状态,那个时候的人际关系和语言,与现在的年轻人是不一样的,差别非常大,价值观、行为方式、思维方式,都不一样。
解:从你的书看,你对这一代年轻人的把握并不太离谱。
海:这个岁数的人看了,有不少人还说特别真实,这样就刺激了我的创作。
解:我觉得你对他们还挺了解的。他们的爱情观呀,行为方式呀,还是那么回事儿。
海:我这几年写的小说,从《风花雪月》开始,包括、《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还有,全都不是熟悉的人物和环境,比如说我没有上过大学,但我写的主人公是个大学生;我没有去过云南,但的故事发生在云南;我不了解模特,还有记者和律师,但我写了他们。后来我就发现我瞎编的能力比较强。我为什么不写我熟悉的人和事呢?其实我最熟悉的是商界的事,官场的事,这是我的宝藏,我想留着以后再写。我稍微露了一点点的就是,我相对比较熟悉的中吴晓的爸爸,吴长天这条线,他和他周围的助手啊,市长啊。
解:这个人物写得好。
海:这个人物我本来是作为一个配角的,在小说中是非常非常配角的,但是因为熟悉,一不留神写多了,很多读者和观众对他的喜爱超过了主角。但我现在写的都是我不熟悉的人和事,不熟悉的地点和环境。
解:你在揣摩这些人的时候总有一些沟通的渠道吧?总要通过什么人有所了解吧?不会通过吕萧吧?
海:吕萧和他们不是一类的,这些年我确实没有接触过这些人。单位里熟悉我的人,我每天打交道的四五十岁的男人,他们就不认为这是我写的。他们说,这是你写的吗?酸得倒牙了。我平常在单位里的形象、说话、口气和个性,跟我写的东西距离太大。
解:你喜欢写小男小女谈恋爱,和你的性格有没有关系?
海:主要是因为我写的这些东西,从《风花雪月》开始,比较受市场和青年读者的欢迎,被他们起哄出来的热情所影响,便沿着这个路子往下写。大家都说你写这个好,我说我不写了,大家都说别不写呀。我说我写个老年人谈恋爱的吧,比如吴长天他们的事,一帮人比如赵宝刚就说,我可不拍。
其实我最喜欢写政治小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