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只是暂时的 我最喜欢写政治小说
的人物,大的政治背景,大的事件,这是我特别有瘾要表现的东西。我对官场很熟悉,我可以写得比那一类的东西不次。我过去看柯云路写的官场,发现他连官场的常识、基本的原则、党内生活的基本规则都不懂,可能党章都没看过,县委书记说的话,作的决定,都不对,常识性的错误很多。我还特别想写惊险题材,比如推理小说,还想写改革开放以来经济领域的人和事。<dfn></dfn>
解:周梅森写的那种东西。
海:我应该不是那种风格,但是同一个领域里的事,我应该写得更真实一点,因为别人写这个东西,周梅森也好,柯云路也好,像采访一样。他们不像我这么多年,在官场和商界的一个高位上,我自己完全是在这个圈子里生存,我的喜怒哀乐,我的一次次的危机,是这样度过来的,这个企业的好坏,生死存亡,都与我相关。我每天面对体制上的问题,我对整个国家的经济环境和政策,对这些人物的情态,都一清二楚。在这方面,我会强过这些作家。我希望把一个经济领域和政治领域的事写得特别可读,特别惊心动魄。但我一直没有实施,其实我曾计划写一部100万字的长篇小说,叫《摩天大厦》,讲的是一个像国贸中心这么大的建筑群体在这个城市从立项到建设到经营的整个过程。我写了第一部的前半段。第一部的名字叫,实际上是写在经济建设中政治权力的迷宫,各种矛盾纠缠在一起。我们的一些丑恶现象并不是改革开放以后从资本主义社会传进来的,而是从内部滋生的。后来就停下来了。现在观点经过整合还可以用,但是故事要重新考虑,所以就放下了。你说我为什么单对小儿女状感兴趣呢,有点冤枉,我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但这几年确实是做小儿女状,撒了点儿娇。
解:和你接触比较少,我一直以为你可能是特别婉约的一个人。
海:其实我的经历都是全武行,当警察时都是做侦查工作、刑警工作、治安工作,经商也是做实业,我管六千多人,拳打脚踢,在单位里的形象是强硬的,接触我多的人,在单位里经常看到我工作状态的人,都知道我在单位是比较“霸道”的。我这人是完全不婉约的。
解:看来有些误会,我是通过小说来想像你。
海:很多人第一次见到我,一愣,你是男的呀。
解:你和一些作家不一样,比如你愿意写的东西你压得住,而你并没有多大兴趣的东西,写得还不错,或者说写得很好,这也挺不容易的。按照新文学作家的个性,我只写我愿意写的,我不愿意写的就不写,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意识地适应市场,是不是和你的职业有关系?海:不是的。我刚才说想写推理、探案的小说,想写官场和商界的东西,我觉得它们的商业价值可能比现在写的这类东西还要大,无论书还是电视剧都有卖点。我干了10年警察,写推理探案这类东西也擅长,如果只考虑商业价值我可以写那些很男性化的,都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我没写完全是因为状态不好,我基本上要在晚上10点以后才能拿笔,早晨8点还得去上班,还有很多送往迎来的应酬,确实累。在这种情况下,长期不读书,不思考,要进入一个非常好的创作状态,非常困难。而且我又不会电脑,挺辛苦的,你看我的手,很硬。所以我现在不能挖掘我的那块宝藏,没条件。
解:下一步准备写什么?
海:我曾经说过,《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是我写的最后一部所谓纯爱情小说,不是说我不能写了,我是担心读者已经看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