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答吴心柳先生
章时先来那么一点点科学味儿的表率。
因此,我倒很想读一篇您写的:《我们要从哪里吸收西方文化?》。若此文一出,对徐道邻先生那封公开信,也算有了答复了(徐先生说您主张吸入梅毒呢!如不弄清楚,恐怕台北市卫生局也不答应的)。还有:每月花钱买杂志的人,也是喜欢quot;对愈小的事情知道得愈多quot;的(至少这种人不会大少)。我希望学史的人挺身而出。
以一种科学而负责的精神,把中西文化的本质做一定量与定性分析,除去其quot;最大公约数quot;(这一部分东西最容易给学混子会来踢皮球了),把剩下精粹相异之点,来一个分析比较,然后登高一呼:quot;我主张丢掉米饭改吃面包!quot;就是错了,也比胡秋原先生那种quot;一泻千里尽见浑水quot;的大文要可爱得多。至于四十年前的尊攘德赛之论。
当时已嫌太笼统,今天不该说得更清楚一些么?
当然,quot;立界quot;绝非易事,事实上,今天的东方不管你反对与否,也正在不停的quot;西化quot;之中。在台湾,没有人再以为啤酒、香烟、电影、西装,为西方quot;文明quot;了;但在日本,连歌剧、基督教(所谓quot;小群quot;的)、原子炉、军刀机都以为是他们自己的了。我们局外人就是想知道在史学家心目中,中国人应该如何丢掉那块quot;沿习之饼quot;(tom),而借摹拟、消化,去创造一个新的文化个体而已。
您是学历史的么?如果不,这份业余或半业余的研习精神可真惊人。我是一个新闻记者,非对历史与文化前途有特大兴趣,只是像采访新闻一样,想知道quot;事实quot;而已。
吴心柳
三月十三日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