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一念之转的刹那，碧海青天，却也快然无失。好景也长，只看你如何看待它。智者达者从不伤逝，quot;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quot;只要你不以亡而亡，一切若亡的，都凌虚而实在。所以，我虽然年华老去、物是人非，但次乐往，，却恍然如昨。我跟胡茵梦离婚后不久，认识了一位刚考取空中小姐的可爱女孩子quot;君君quot;，淡江大学英文系高材生，身高一米六八，五十公斤，长得细白秀气，她没报到前在quot;教育部quot;高教司上班，我去看她，她穿着绣花鞋，更看出她的脚多么秀气。立刻使我回想起我脱光她时那裸露的脚，秀气以外，更细白动人。我们躺在一起，谈得好开心，她有一半苏州女人的血统，女人味十足，她让我享尽quot;强奸quot;她的快乐，当over以后，她以透露一个小秘密的方式，叫我永远记得她。－她偷偷告诉我她有一颗非常小的痣在某个地方，并让我去试着寻找。我去找，找到了，还特别亲了它。

    ……（略－编者狗屎编者－文岭）我这小情人可爱中有不可捉摸的神秘，我们谈到爱伦坡（Edgar Allan Poe）的神秘，我说我要把穆尔（.Moore）那篇《诗人与精神分析学家》（t and ts）送给她看，可是，文章还没送出去，她却神秘的远行了。虽然早已远行，但在我quot;精神quot;深处，我真的quot;为她起一念，十年终不改，有召即重来，若亡而实在quot;，我真的如此。quot;景不徙quot;也好、quot;景不移quot;也罢，只要我觉得她裸体在床上，她仿佛就在那里。

    并不是说一定跟我有性关系以后，我才如此神经，没有也一样。一九八三年我在东门公车站旁认识了quot;小叶quot;，她是高中女生，父亲是外省人，母亲是高山族，眼睛非常漂亮，有那种quot;神如秋水quot;的情致，我亲她的小乳房、摸她的大腿……

    都有过，但是，当我要脱光她的时候，她表示她要回家，我让她走了。她后来写贺年片来，我没有回她，我让她永远走了。我送了她一块南美quot;菊石quot;（鹦鹅螺化石，ammonite），并写了一首《两亿年在你手里》：

    两亿年在你手里，

    时间已化螺纹。

    三叠纪（triassic）生命遗蜕，

    告诉你不是埃尘。

    从螺纹旋入过去，

    向过去试做追寻，

    那追寻来自遥远，

    遥远里可有我们？

    两亿年在你手里，

    时间已化螺纹。

    中生代（Mesozoic）初期残骸，

    告诉你万古长存。

    从螺纹旋入过去，

    向过去试测无垠，

    那无垠来自遥远，

    遥远里会有我们？

    两亿年在你手里，

    时间已化螺纹。

    南美洲渡海菊石，

    告诉你所存者神。

    从螺纹旋入过去，

    向过去试问余痕，

    那余痕来自遥远，

    遥远里正有我们。

    从此，quot;小叶quot;进入遥远，我留有几张用quot;拍立得quot;自拍的摸她大腿的照片，尘封过后重看，又是quot;若亡而实在quot;。中国古书说quot;所过者化，所存者神quot;，化石正是过者的实体，而她的小乳房和大腿正是存者的虚幻。我并不认为我跟quot;小叶quot;的关系那么短暂是遗憾的，因为短暂本是爱情的重要条件。三十年前偶然看了一场电影，却是一场难得的有爱情哲理的电影，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