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老年人和棒子
型,在古希腊时代,潜主庇西斯屈特斯(Pisistratus)怒问智者索伦(Solon):“你仗着什么,竟这样 勇敢的反抗我?”索伦平静地答他道:“老年。”这些老骨头们的高风亮节真使我 们倾倒!一个人到了“七十老翁何所求”的年纪,以他的身分。地位与安全性,若还“以耽沉之利,欲役者朽之筋骸”,该是一件多么可耻、多么懦夫、多么不可饶恕的事!
所以,当我们想到八十一岁的柏拉图死时还拿着笔、八十六岁的胡佛每周还工作八十四小时、九十四岁的伊梭格拉底斯(Isocrates)还绝食殉道,再回头看看我们这种一面通宵打牌、一面“我老了,看你们的了”的传统、一面庸德之行庸言之谨、一面舞着棒子“杖于朝”的传统,我们能本笑洋鬼子傻瓜吗?
王洪钧先生在文章里面又说:
我无意批评年轻人。老实说,不去分析他们所处的环境、不去了解他们所受的教育,光是指摘他们,都是不公平的。
王先生站在一个中年人的立场,他当然可以原谅青年人,可是青年人若站在一个爱真理胜于爱老师的立场,他不能不对莎士比亚笔下full of care的老先生说几句“不知忌讳”的话,也正如王先生所说的:
这些话,好像是牢骚,但也是不得不发的牢骚。因为问题既已存在,与其加以旅糊,不如把它戳穿。戳穿之后,我们才能了解到它的严重,才能去思索、才能去解决。
现在一般情形,好像只有老年为青年的安排与教训.没有青年自己(真正的自己,不是“代表”的“模范青年”)的心声,与王先生的文章同期,还有一篇曾约 农的《为青少年陈情》,他老先生别具只眼,觉得“推青年所希冀者,不外五端”,其中“训育从严”、“生活辅导”、“青年立法”等,“皆出于一般青年内心之要 求而未公开表示者”,至少我个人,我认为曾老先生这种“推”法未免可怕,老年 人竞这样“推”青年人,这样为青年人“陈情”,我们真领教他们对我们了解的厚度了(曾老先生若肯到中学参观参观那种中央集权整齐划一的平头教育,考察考察酷似警察局的训导处,看看那些“学生资料袋”,再向外看看大保学生的数目,大概他又会重读他爷爷那篇“原才”了)。
我发现在曾老先生的“五端”外,还有“外一端”,正是“青年所希冀者”,那就是老年人要我们听话,希望老年人也“垂听”一下我们的声音。虽然培根(Fr ancis Bacon)早就说我们不适于判断,可是我们毕竟是一个窝里的人,毕竟一同参加这场接力赛,不要总是以为你们看我们都看得那么准,你们总该想想我们在用什么颜色的眼睛在看你们,至少你们该想一次。
索罗(horeau)在他的《华尔登》(alden)的第一篇里,曾有过几段激烈批评老年人的文字,它们的神韵与气势是会被翻译毁坏的:
do you try and find t you can。Old deeds for old people,and new deeds for new。
Age is no better,ructor as yout profited so muc .
Practically,tant advice to give tial,and te reasons,as t believe;and it may be t t hey were。
老头子们说你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可是你试一下,你就会发现你能。老的一套只该适合老家伙,新人该有新的一套。
一大把年纪很难构成做青年老师的好条件,因为它得不偿失、功不补患。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