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索兹尼一家
之间产生分歧的根源,因为它们都试图把某些原则强加在人们的良知上,把持异议者视为异端。”
据此,他以最正式的方法宣布,索兹尼派绝不主张剥夺或压抑任何人的宗教信仰。讲到广义的人性,他又做了如下的呼吁:
“让每个人自由判断他的宗教吧,因为这是《新约》定下的法则,最初的教会已经做出了先例。我们这些悲惨的人有什么资格要压抑我熄灭上帝已经在人们心中点燃的圣灵之火?我们谁能独占《圣经》的含义?我们为什么不记住,我们唯一的主是耶稣基督,大家都是兄弟,有谁被赋予了压服别人的力量呢?可能其中一个兄弟比别人博学一点,但是在自由和基督的联系上,我们是平等的。”
所有这些都绝美无伦,只是早了三百年。索兹尼派和其它新教派都不能指望在那个动荡的世界里长期坚持自己的立场。反对宗教改革的潮流已经气势汹汹地开始了。成群的耶稣会神父在失去的省份里大肆放纵。新教徒们一边工作一边争吵,致使东部人很快又回到罗马一边。今天来到这些远隔文明欧洲的地方的旅游者,很难会想到曾几何时这里曾经是最先进最自由的堡垒,也不会猜到在可怕的路德山丛里曾经有一个小村子,世界在那儿第一次获得了实现宽客的明确的途径。
我出于闲散好奇的缘故,最近一天上午来到图书馆,浏览了供我国青年了解过去的最流行的教科书。没有一个字提到索兹尼派或索兹尼叔侄,所有的书都从社会民主派跳越到汉诺威的索菲亚,从撒拉森斯跳越到索比斯基。其实在这个被跳越的时期里,伟大宗教革命的领袖是大有人在的,包括厄可兰帕鸠斯和一些次要人物。
只有一卷提及了这两个锡耶纳人文主义者,不过是出现在罗列路德或加尔文所说所做的事情的一个含混不清的附录里。
预见的确有危险,但是我却怀疑,在以后三百年的通俗历史里,这一切会被改变的,索兹尼叔侄会独自享有一小章节,而宗教改革的传统主角则下降到次要的地位。
他们的名字即使放在脚注里也会显得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