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了魔法的舌头
更好吃的西餐馆,哪儿也没有。
当然如此!
以为他把别家最好的味道,全都头来了嘛。
现在,洋吉再也想不起那悄悄地睡在地下室里的“父亲的味道”。
着十年间,他自己一次也没有去过地下室。
一天晚上。
洋吉的店里,来了一个竖着黑大衣领子,模样有点贫困的男人,吃了一盘夹心面包。这位顾客要股款回去的时候,说了这样的话:
“跟你主人说说。这儿的饭菜虽然好吃,可是,我的店比这儿更好吃。”
“哦?”
会计直眨眼。男人结果找回的钱,深戴帽子,消逝再黑暗的大街里。
“主人……”
会计跑道厨房,把这件事告诉了洋吉。
“咦咦,还有更好的店?”
洋吉停住干活儿的手。
以后过了大约三天,那顾客又来了。仍然是黑大衣黑帽子,吃一盘夹心面包,回去时,说着同样的话:
“跟你主人说说。这儿的饭菜虽然好吃,可是,我的店比这儿更好吃。”
这些话,洋吉早在后边听清了。洋吉自己也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做好外出的准备。
推开玻璃门,黑大衣顾客往外走。那背后,还有一个穿黑衣的洋吉在跟着。
“喀、喀、喀……”
没有行人的林荫道上,响着男人鞋的声音。
(到底是哪一个店呢?)
男人走向地下的石阶梯。
(哦,是要坐地铁呀。)
但是,顾客什么车也没坐,急步走进地下街。
地下街——从孩子时候起,洋吉就喜欢这儿。这儿,无论什么货物,都显得光辉灿烂。什么都象是高级品,很新奇。
地下街上,今天也是闪闪发光地排着装饰得漂漂亮亮的商店。
水点心,水果,西服,伞,钟表,鞋,帽子,还有冰淇凌商店。按理说,这儿应该是地下街的尽头,少年时期,洋吉总是在这儿吃过软冰糕才返回去。
不料,怎样了呢?一段时间没来,地下街却扩展到了尽那边。
一开始,洋吉以为那里准有一面大的镜子。没想到,那黑大衣男人却快步走进镜子里。
“嗯。一段时间没来,这儿已经扩大施工啦。”
洋吉的自言自语里混杂着叹息。
都市真是了不起的地方。不知不觉之间,地面底下会形成一条商店大街。
新的地下街市,更明亮,更华丽,闪光的石头地板,伸展个没完没了。
男人走到花店的拐角处,就向右拐了。他一次也不回头。好像是带发条地偶人,总用同样的步调走。
接着,在面包店那里,又向右拐弯儿,走一会儿,又向右,再向右。拐了多少弯儿了呢?似乎走了地铁一站那么远的路。
正走得挺累,突然,男人的身影在洋吉的眼前消失了。
(啊?)
洋吉慌了。向四周看去,只见尽头的地方,也就是说,新地下街最里边,有一家小小的西餐馆。
(嗯,是这里。)
洋吉推开沉重的门。
店里响着低低的音乐声。桌上点着小小的红色煤油灯,是个小而整洁,令人舒适的店。
(使人印象相当好的店哪。)
洋吉来到角落的桌前。天花板,墙壁,都是没有经过加工的原样混凝土,显得十分陈旧。
但是,它又装饰得很风趣。要说墙上的点缀,只有一把旧吉他。
“您来了。”
端上了盛着水的杯子。
也许是由于时间太晚,店里很静。只有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