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诗选
的骨架钓起。
吵吵嚷嚷的红种人把他们捉去,
不论铁甲舰或汉萨同盟的帆船,
躺在她修长的纱巾里极缓地漂游……
寒风袭击着你们的窝巢 使行人有无穷的感慨?
我钻破淡红色的天墙,这墙上
长着太阳的苔藓、穹苍的涕泪,--
这对于真正的诗人是精美的果酱。
你们成千上万的盘旋,
护送我这疯木板的是黑压压的海马;
当七月用棍棒把青天打垮,
浮尸们常倒退着漂进来小睡一觉!……
我全身哆嗦,远隔百里就能听得
闻所未闻的液汁的循环,
我永远纺织那静止的蔚蓝,
他那陈年老酒般鲜亮的嘴唇
在树丛这镀着金斑的绿色宝匣中
大海--环球各带的疲劳的受难者
我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动;
啊,百万金鸟?啊,未来的活力?”
可是我不再哭了!晨光如此可哀,
我航行,而从我水中的缆绳间,
睡着那甜蜜的吻
啊,愿我龙骨断裂!愿我葬身大海!
如果我想望欧洲的水,我只想望
树林中正在沉思的金色的吻
一个满心悲伤的小孩蹲在水边,
我饱餐青光翠色,其中有时漂过
波浪啊,我浸透了你的颓丧疲惫,
在树丛这开着绚烂花朵的朦胧中
从此不在傲慢的彩色旗下穿行,
花的泡沫祝福我无锚而漂流,
主啊,当牧场上寒气萧森 在罗列着古老十字架的路上
当荒村中,悠长的三祷经 在沟渠上,在洼地上
让五月的歌莺
愉快的群鸦 在昔日的死者所长眠的
“你是否就睡在这无底深夜里--
成百累千地回翔盘旋
我是失踪的船,缠在大海的青丝里,
象一座浮岛满载金黄眼珠的鸟,
那发情的河马、咆哮的漩涡,
在广阔的天空中布阵 法兰西原野上,你们,在这冬天
夏日蓝色的黄昏里,我将走上幽径,
树林深处的衰草。
无限的爱却从我的心灵深处涌出,
法兰西隆冬的原野,
从树上落下被臭虫啮咬的巨蛇!
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
曾对你低声说起严酷的自由;
欢愉啊,恰似跟女人同在一般。
A黑、E白、I红、U绿、O蓝:元音们,
有一天我要泄露你们隐秘的起源:
A,苍蝇身上的毛茸茸的黑背心,
围着恶臭嗡嗡旋转,阴暗的海湾;
也不在趸船可怕的眼睛下划水!
不顾麦茎刺肤,漫步地踏青;
I,殷红的吐出的血,美丽的朱唇边
在沟壕和穴窟上,
能驯服这哮喘的海洋的嘴脸!
布满牲畜的牧场的和平,那炼金术
他的笑还在每片树叶上颤动
天体和天使们穿越其间的静默:
在栎树高处
1
在繁星沉睡的宁静而黝黑的的水面上
--是因为从挪威高峰上降临的长风
在竖着十字架的大路上,
好像波西米亚人,我将走向大自然,
我摇晃折腰船鸟粪、一船喧闹。